炉的名医徒弟,没什么人会相信她。她拿着那块四叶草的黑色木牌,撅着嘴来到了已侧起身靠床坐着的少年眼前。陈柬细瘦修长的手拿过那块木牌,锁着眉头认真看了看,又将她还给了顾掬尘。
是怪医门的木牌。
“你真的能治好我?”
“当然。不过,你这不是病,是中毒了。”
“我知道。可是你年纪这么小,真的能解我的毒?”
“能力与年纪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我可不是白给你解毒的。我是要收诊金的。”
“你要多少银两?”
“我不要银两。我一家子现在借住葳蕤庄。但我们只能在那借住一年.我知道你聪明,你能不能将那座山的地契给我拿来。我希望有永久居住权。”
陈柬想了想,“如果你真的是赖公的徒弟,而且深得师傅的喜爱。我想这很容易。”
“为什么?”顾掬尘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是啊。一个神医的弟子,在自家的地盘上住着,多方便啊。人这一辈子,谁没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啊。谁能拒绝神医弟子在自家地盘住着。竟然神医弟子在此,要找神医岂不是也方便得很?那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啊。
这几天,她左思右想,也不知怎么办是好?
父母亲希望回到北部家乡。
可是只有她知道,以后的几年,大齐北部将接年受到西凉、北漠袭击。
那里战乱不休,百姓流离,那里很危险,她决不能让家人回去。
可是现在这个少年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很容易就解决了她的大难题。人比人气死人啊。似乎看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苍白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语气虚弱道:“开始吧!”
“什么?”
顾掬尘还在神思飘渺。想起那些遥远的岁月里,她与大哥、二哥驰骋沙场的日子。
“治病啊。你今天难道不是来给我治病的吗?”
“真的容易?”顾掬尘上下看了陈柬一眼,“你好象自身难保。谁会在自己的床上还设下机关?”
陈柬一声冷笑:“你师傅赖公治好了我那温柔美丽的继母。我想她会很高兴将那座山庄送给赖公徒弟的。”
顾掬尘大眼亮晶晶的,“那就好,那就好!”丝毫没有将少年冰冷的话语放在心上。她知道就是这个陈柬的继母害他至此。但那要这少年自己去解决,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