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初善雨发起高烧,接连三天退不下来。
搞得向皓丽觉得自己医科是读假的,可偏偏这病是由心生的,心病心药医,但这药却走了,病成了无解,像毒一般盘据在初善雨的体内、思想内。
初善雨高烧退去后的两天就像正常人般,两人松懈了心思,各自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却还是不忘要关注一下。
但隔了一阵子后他们隐隐约约觉得有哪点不对劲。
因为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曲歌在回家之前都会探视一下初善雨。
他还是照常上课上班,正常的崭露笑顏、正常的与同事笑闹、正常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玄关的大门。
为什么坐在椅上盯着门不放?
当这样的情况维持了近一个月后,曲歌终于开口询问。
「小初,你在做什么?」她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所以寧愿猜测小初等待的是什么物品寄来,或发呆之类的答案。
当初善雨据实以知时,曲歌难过的掉下泪来。
他说:我在等苍无回家。
初善雨不能理解,为什么曲歌听见他的答案后竟是放声大哭的反应,他只是傻楞的抱着曲歌任由她哭湿自己的衣服。
每天每天,他去学校上课,那门本来由苍无教的课换成了别位讲师,教室内一片沉寂,虽然本来就是这样气氛在上课,但不是他要自傲,他的爱人长得还不错也挺养眼的,女学生上课至少还会有几个专注的看着老师,现在讲台上总是站着一位白发苍苍、面色凝重的老人家,讲起课来就死气沉沉惹来一堆瞌睡虫,翘课的人是越来越多。
下了课,他骑着车到西门町报到,又是一晚的劳碌。
之后他发现每隔两天曲歌就会拖着学长来家里住,就算那间房子里只有一个主卧房也一样。
三人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看,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们两个是来刺激他的,虽然两人不说,甚至刻意要将他夹坐在中间不让他孤单,但还是掩饰不了那些事实。
渐渐地他会赶他们出门,找尽各种方法,例如提供什么景点叫他们去约会,好让他能够独自一人在房里静待着苍无归来。
今年的颱风很少,只来了一个莫拉克也带来了难以计数的灾情。
心里头空空的,感觉好像掉了什么似的很难过、很难呼吸。他躺在床上抱着苍无的枕头闭上眼呼吸着枕间属于苍无的气味。
一点一点的随着空气和时间消散,他一点也抓不住的感到落寞,手中空空、怀抱也空,心上更是空,他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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