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到了自己已经远离校园生活许久。
『不会,』对方温淡的回应让他松了一口气,当年读书的时候哪个老师不痛恨学生手机在上课时响起。『我晚点……』
话还没说完,他听见对方那头传来教授的怒吼。「几点下课?我去找你?」
似乎是双头压力的关係,对方完全没有抉择的馀地,只是迅速地报上了下课时间和学校名称,便急忙说了声掰掛上电话。
方照倒在床上,学校位置离家并不是说很远,而现在时间距离他下课也还有一个多小时。
一切慢慢来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当他见到对方后,他才惊觉自己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心底有些尷尬。
彷彿被人透析了心理,他报上了名字。
「初善雨。」
与上学期截然不同,这次满堂的是每週一。
自己排的。
昨天在小曲家过夜,他们一同替学长庆祝生日。
小曲酒量不错,可惜学长不能喝酒,最后寿星却被两个酒鬼给晾在一旁,还劳烦寿星收拾两个醉鬼製造的脏乱。
结果就是──今天上课严重宿醉。
短暂的下课十分鐘就摊死在桌上,无力沉重的疲劳感压着他的身体他的脑袋,打不起一丝精神。
手撑着额,在通识课看影片时请坐在旁边的同学把风,吹着越来越寒冷的冷气睡着了。
好不容易补了一点小眠,恢復精神后接着到来的是同学票选最过无聊的八股文教授。
硬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放空眼神、用耳朵专注听着,手一边随性在笔记本上抄写着。十月初,天候一样燠热。
季节被人们打得混乱,十月的太阳底下还有蝉在鸣叫,细细算来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批蝉鸣吧?数量不多声音却宏亮十足,断断续续刺激着初善雨的听觉。
连续两堂中间的下课鐘声惊醒了出神许久的初善雨,他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笔和其笔下的纸,纸张空白的行间被铅笔用miss的字样填入,这字有思念跟无效的意思,被无意识的自己写在上头,究竟是想说什么呢?
他失笑摇了摇头,感叹读中文系的诗意。
他明白自己心底有个洞,又黑又深,在深夜时鲸吞蚕食着还鲜明的一切,那感觉……有些类似前者。
家里的物品很多都是成双成对的。
牙刷、毛巾、浴巾,盥洗用具到服饰鞋子都很明显的告诉他有另一个人存在,即便现在不见人影,但这些生活痕跡说明了他与人同居的事实。
他问过小曲、问过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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