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拼死将将军拖出战区,将军这会怕是不在了。」话锋一转,他面露担忧:「只是他右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又奔波了大半月,迟迟无法收口,战场英勇杀敌不过是仰仗年轻,底子好,若再不好生休养,怕是撑不住了。」
闻言,俞煊神色复杂,又喜又忧,胸口一阵熟悉的暖意拂过,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马强奋力拍桌,不顾实心檜木桌险些翻覆,怒斥:「他娘的,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老李哭丧一张脸,委屈:「韦小子不让说,谁得罪这小子谁倒楣,我还想多活几年。」
意会其中缘故,大伙沉默,萧牧更是忍不住拍了拍老李肩头以表安慰之情。
正当眾人无语,一名时常被韦彧欺压的弓箭手衝向老李,神情狰狞地猛灌了数壶杜康,醉声吆喝:「好人不长命,祸坏遗千年,说不好到时咱们大家都死透了,韦妖孽连皱纹都没长呢!」
此言一出,眾人哄堂大笑,连连頷首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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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彧恢復得极慢。
俞煊凝睇正在不远处榕树下打坐的某妖孽,只见他一身清雅的湖蓝衫袍,不怕脏的席地而坐,衣襬沾泥,及腰青丝扎起,随意地垂放身侧,雅致面容歛起嘲弄的笑意,眉宇平顺地展开。
若不开口,跟前之人的气韵宛如树下精灵般纯净,令人生怜。
注意到韦彧眼下憔悴,俞煊疑惑,自两人受伤已过一月有馀,他的伤势虽重,在老李日夜照料下早已收口,只留下两道粉色的肉疤,可韦彧的伤却迟迟不见起色,直到两日前,他仍见老李捧着带血的水盆走出韦彧的庭院,论起身底,韦彧绝不亚于自己,可如今他孱弱地仿若一吹就倒,十分古怪。
「将军晨起不练功,可是心系韦某得紧?」不知何时,妖孽已睁开眼楮,慵懒地倚着身后大树,漂亮的琥珀眸子闪过隐隐笑意,打趣道。
两人皆是武将,晨练乃深入骨髓的长年习惯,和呼吸一般自然。
自韦彧伤后,不宜动武,便改为简单的打坐或是扎马步,自那日听完马强等人的话语,他方发觉此人平时看似漫不经心,一开口就气得他几欲吐血,可言行举止间尽是对同袍的情谊。
不论是他、马强、萧牧,还是记不清容貌的小兵,皆然。
心湖不着痕跡地掀起涟漪,被一语道破心事,他蹙眉,下意识地否认:「放屁!」
韦彧挑眉,没再多言,话锋一转:「听闻徐盼的妹妹小璇儿过几日便要成亲。」
小璇儿?脑海闪过那张和部下徐盼有几分相似的清秀脸蛋,再想起此人初见徐璇时,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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