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那内侍并不敢怠慢, 忙恭敬地答道:“禀侯爷,具体为何小的也不知,听着似是与北方那头的战事有些关系。”
“原来如此。”楚东篱目光微动,转头对秦时道, “那你快去吧, 我会派人送他们回家的。”
秦时点头, 见阿浓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透出了些许凝重,不由微微一笑, 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以做安抚:“我很快就回来。”
他的眼底幽深沉稳, 波澜不惊,并不见半点惊讶之色,显然心里对此事早已有数,阿浓长睫微垂,微微提起的心重新放了下来。
旁人不知道,她却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并非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孟怀不可能彻底放下对他的忌惮,他自然也不会真的让自己失去自保能力。
不过,听说北戎虽是个小国,但他们兵强马壮,能征善战,又有江北余孽提供的武器钱财支持,并不好对付,孟怀这般着急地宣秦时进宫,莫不是战况不好,欲重新启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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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浓没有猜错,最近北戎新来了十分厉害的统帅,短短两个月就带着北戎大军接连攻下了大丰边疆三座城池,情况十分危急。而朝中大将虽然不少,但在这等情况下没有比秦时更好的人选,再加上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秦时一直安分守己,行事低调,孟怀瞧着舒坦,心中芥蒂多少消了一些,因此稍一思索后还是将这事儿交给了他。
秦时推拒不得,只得应下,并于翌日清早就匆匆启程,整装出发了。
临行前,阿浓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还未显怀的腹部,轻声说道:“早些回来。”
秦时重重亲了她一口,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肚子:“我会在孩儿出生前带着将士们凯旋而归。”
阿浓努力咽下心头的不舍,微微笑了起来:“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