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建议派普应该接受不可避免的现实,做一名真正的普鲁士军官。
派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埃里斯少校回答:既然你的下属都很崇拜你,你应该承认所有指控并承担所有的责任。
派普冷笑着说道,不存在的事实他无法也不会承认。这一次面谈是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之后,派普被关在一个温度高达60摄氏度的小屋里呆了一整天。这种折磨以他在供暖系统上砸碎了一把椅子而告终。
就在派普在审讯中心和美军斗智斗勇,身体和精神遭受双重摧残的同时。奥利维亚得到了战争罪部门负责人的姓名和现住址——拉尔夫·埃文斯。一个记忆深处的名字。
chapter 262 追踪访谈
“萨克森?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德国东边。”温迪·赫莉小姐又来采访温舍了。她好容易得到了主编的许可,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她才不在意英国士兵或是异样或是揶揄地眼神呢。她是个新闻工作者,一切要以最权威、最真实、最全面的报道为重。
“不过……那个地方好像不太发达。”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萨克森的疯子不要来污染巴伐利亚的空气。”温舍悠闲地坐在赫莉对面的椅子上,轻轻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赫莉不明就里地问道。
“他们就是这样侮辱萨克森人的。就像伦敦西区的人侮辱伦敦东区的人一样。”温舍说道,“萨克森在德国,就是贫穷、落后的代名词。现在她被苏联人管制,恐怕只会更加落后。”
“我明白了。不过……我想知道您的妻子是哪里人?”
“她也是萨克森人。”
“哦……”
就在两天前,温舍收到了一封他的妻子劳拉·温舍寄来的信。信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大意是说她决定嫁给一个加拿大人,要和他离婚。后面还附了一张离婚协议书。温舍看着信纸冷哼了一下,看不出什么心情。倒是一旁的英国士兵流露出了带着点幸灾乐祸又带着点同情的表情。估计所有的来信早就被他们翻看过了。
类似这样的信在战俘营并不少见,就在上个月,一名德国士兵因为妻子提出离婚而用皮带上吊自杀了。吓得英国人赶忙把囚服裤子都变成了松紧口。对于被俘的军人来说,不论是言语上的侮辱还是毒打,都不能轻易使他们屈服。但是来自亲人的背叛却是他们万难承受得起的。温舍早已猜透了这个结果。他从未对劳拉付出过真心,现在被抛弃也算自食其果。好在劳拉没有受到她父亲的影响,寻得好的归宿,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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