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考虑下来,觉得他们越国有了乐常真是如虎添翼。这再想下去,他就不可抑制地想到了虞婵。若虞婵和乐常一个身份,那她做得再好也没有了,只是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昭律毫不怀疑,若他不能留住虞婵的心,后者一定会有什么方法离开他,或明或暗。
这就是个老问题,他家宠姬到底要什么?
昭律十分犯愁。他也看出来了,大半年来,虞婵眉间愁绪越积越多,却并不说,这也是他们闹冷战的理由之一。但他的政务做得愈来愈好,樊国那边也平稳了下来,照理说应当没有一点事情能让她心烦才对。如今到了洛都,这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来愈严重。
这就让他不得不思考,洛都里到底有什么刺激了虞婵?
邹南子?那等迂腐之人,正是婵儿最讨厌的;不过,同时也是最不会上心的,应当不是。
田克?算了吧,婵儿又不是那种能轻易一见钟情的少女,他愣是真真地对她好几年,这才一点一点地换得了亲近,田克又怎么可能扰乱她的心湖?
虞墴?这个就更不可能了,婵儿到现在怕是连虞墴正脸都没见过,连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便就是虞墴的确长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说是皇帝更像是文人墨客,也和婵儿半分关系没有。只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虞墴对丽妃那是真上心,上次他述职根本还没完,虞墴就匆匆忙忙地罢朝去后宫了,据说只是因为例行接丽妃回宫。一群大臣脸都青了,而他那时也颇为不屑……
对了,丽妃!
昭律眼前一亮,觉得自己肯定抓到了问题所在。在洛都城外之时,虞婵就面有疲色,而那时根本还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提了一句洛都里最遭人嫉恨的人而已。
他肯定要比虞墴强,昭律那时候这么想,这时候也依旧这么想。这不仅体现在治国态度上,还体现在对待夫人的怜爱程度上。他们越国上没有太后,下头咸尹和其他大臣都挑不出虞婵任何错,压力自然要小很多。当然,他也没把独宠做到虞墴这样明目张胆,也就是怕给虞婵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像现在丽妃的困境一样。
但是现在是这样,以后呢?他想要虞婵心里都装着他,那反过来呢?他自认为比虞墴强,那他能做到虞墴那样的专宠,又摆平其他流言和是非么?
这倒真是个问题。昭律想到这里,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虞婵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不敢往前一步,是怕断了自己后路,就再也退无可退。宠极是衰,不是所有人都懂这个道理。虞婵就差儿子这一步,别人只看到了无限荣宠,她却先于别人看到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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