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觉得自己实在是理直气壮,就算到时候昭律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他也一定能据理力争地反驳,叫越国大军灰溜溜地滚回去。
至于端木宁,他其实是留恋洛都的锦衣玉食琼浆玉液;也就是说,只要有谁能给他高官厚禄养着,顶上是谁对他来说并无区别。而越国罗霞之乱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昭律对于叛臣贪官的雷霆手段,他简直就是望而生畏;所以这次故意挑了魏国,其实是想趁机去探探田克的口风。
两人心思各异,带着各自的仆从出了城,渡河而过,再换车马。邹南子是奉天子之命而来,自然有人提前通报。只是昭律那时并不在中军帐里,而是骑马出去溜达了。
说是溜达,大概也不怎么贴切。因为昭律不是一个人出去的,而是和虞婵一起。但这件事对外保密,并没多少人知道夫人竟然也随军出行。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因为若是邹南子知道虞婵也在的话,说不得又要多费多少口舌——一个面相柔和的女子,总让男人下意识地觉得,这会是个比较容易对付的人。再相比于喋血战场的将军之类,不免就会把希望寄托在女子的枕头风上了,而现在的虞婵真没那心情。
经过秦氏一事,虞婵和昭律都小心谨慎得多。现在,岚仪殿内外不知增派了多少侍卫,森严程度眼看着超过朝明殿。这出行自然更是要小心,虞婵一般只坐在帐篷、马车里头,若是出去,必然换一身男子装束。必须要提的是,昭律痛定思痛,觉得还是什么时候都能照应着最安全,所以出行之时必然带着她;而虞婵也痛定思痛,苦练身体,不能重蹈覆辙,骑马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以此时,他们已经在离营帐几十里远的地方了。这地方临近洛水,地势偏高,上头就是蒲朝王室修建的最大离宫洛台。洛台富丽堂皇,长桥卧波,复道行空,高低冥迷,歌台暖响。当然,最后这句这时候没有,因为天子避暑的时间过了,里头只有看守的宫人而已。
两人在前面骑着马,后头有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远远地跟着。他们是昭律的近卫甲兵,武艺精湛不说,忠心耿耿更是必须的,故而只对他们王上一直带在身边的人保持沉默。
“这次终于到了洛台。”昭律抬头望向那高不见顶的建筑,微微勒了马缰,转头向虞婵说道。他曾许诺,要和她一起登上这高台,成为它的主人,现下已经做到一半了。
虞婵也抬头去看,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屋檐和瓦当,并不能看到全貌。昭律说“终于”的意思她也听了出来,暗藏的全是势在必得。而说句实话,这一路上虽不用她上阵杀敌,但也有足够时间见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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