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个时辰还没过去,平王就巴巴儿地派他来赐了这一大堆的东西,想在这岚仪殿里吃顿饭,还得预先赐一桌宴席下去。这是何等的荣宠,他一个小小谒者哪里敢摆脸色?简直是不要活了。
想到前几日自己的表现,谒者就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叫你没眼色!叫你怠慢贵人!所以现在,他当然是恭恭敬敬,什么也不敢出错了。“这是小人分内做的,不足挂齿。只是王上特意吩咐了,晚些时候会过来,和夫人一块儿用膳。”说完,他也不敢接茶盏,只行了礼就赶紧退下了。
虞婵觉得这王上脾气真是不可捉摸。前一会儿刚气呼呼地让她去跪樊国太庙,后一会儿就上赶着献殷勤讨好,这脸色变得也太快了罢?
别说是什么真爱,王上和宫妃的真爱少,而且通常没有好下场。就连原主都没想过这个,她一个穿越来的就更不可能异想天开了。但是除此之外,虞婵真心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照例说,昭律一开始大概会扒着她不放,但也得过个几天反应吧?她记忆里的昭律可没这么善变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不登三宝殿?
虞婵突然想到她故意夹在奏折中的纸张。她承认她是在试探,干旱过后常有蝗灾,虫字讲就是提醒,只是这不该是个公主知道的而已。如若昭律看到并且看懂了,就说明他是在装傻,接下来肯定就会反过来试探她;如若相反,那应该是没有动静。
也就是说,无论怎样,也不该是现下的反应。昭律肯定在打什么主意,而她还不知道。
“夫人,这些东西……”书芹捧着手里的参盒问。她也完全被搞糊涂了,不知道这到底唱的哪出戏。
虞婵看着一庭满满当当的东西,很快就打定了主意。“都收进库里去。再叫小厨房里做份提神醒脑的酸梅汤,晚膳时端上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瞧瞧,昭律是真的头脑不清醒,还是的确别有所图。
这头岚仪殿里动静不小,连带着整个后宫人心浮动。便有那消息灵通的往涌碧殿里通报了,秦文蕙那时正在挑选新进的一套玉簪,闻言差点把手里那根给折了。她的确在平王耳边吹了几阵风,但是这里头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给樊姬求赏的成分在。要是在秦府,她早就开始使性子了,只不过前些天吃了亏,得了秦兴思一通训,此时心里正较着劲,不愿露出被激怒的模样来。“知道了。这便退下罢。”
一中年妇人立在边上,觑得她脸色差异,忙劝道:“小姐,此事咱们还真不必羡慕。您想想看,王上也并不是多么怜香惜玉一人,如此做也不见得是中意了樊夫人,怕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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