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就向她坦承早上出的乌龙,可不像她自己的风格。究其原因,也就是秦兴思中间插了一手。遮遮掩掩显得气量小,自己坦白说出来,这便像是个勇于认错的人了。秦文蕙年纪又轻,偶尔犯点小错,的确没什么可指摘之处,说不定还能博得众人好感。能拿出这种以退为进主意的人,定然是只老狐狸。
再来说秦文蕙。骄纵是自不必说,但这耳朵里还是能听进话的。秦兴思教什么,她便学什么。今日看着喜怒形于色,明日说不定就成了心腹大患。还真是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只差再见一次平王,瞧瞧他的意思,她便该做出决断了。到底是抱着这宠姬位子慢慢淡去、伺机逃走,还是循着原主的路子继续贤德下去,劝说平王哪天回心转意重振越国?
只是虞婵不知道,有点她是料错了。秦文蕙的确很听秦兴思的话,只是还有一点没有听。这就导致了下朝后的令尹府里,一片乌云罩顶。
“劝樊姬留在宫中?胡闹!”秦兴思气呼呼地道。他身形甚为肥胖,蓄着短短的山羊胡,拿着茶杯的手重重地顿在桌上。“不是让蕙儿劝她回国奔丧吗?在宫里要如何动手?”
他们这事情还在筹备阶段,没有一举成功的可能,表面便得装出和平假象。樊姬一向贤名在外,未曾树敌,若在宫里莫名其妙地死了,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会猜想是他秦氏动的手。樊姬在宫中,他们秦氏不仅不能下手,还得好好看顾着,别出了问题。所以想动手就要在外头解决,因为这样可以栽赃给流寇。
看见桌子上跳了跳的茶杯盖,秦文英、秦文芳都觉得自己的眼皮也跟着跳了跳。他们这位父亲大人,也就在对小女儿的时候和颜悦色,对儿子那可是一点脾气都不掩饰的。其实杀了人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他们都知道。但是一个身处异国的公主能有什么威胁?还是个接下来的三年都不能伺候平王的女人?
故而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均觉得父亲谨慎过头。秦文英就先劝道:“父亲请息怒。小妹这也是做戏做全套,别人挑不出她错处的。况且樊姬这去与留,还要看后头王上的意思罢?”
秦文芳也道:“王上的兴趣一向捉摸不定,这几天没法得手,说不定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小妹自己随意加把劲,那后位不一样手到擒来?况且小妹那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不看着将手下败将踩在脚下,便是赢了也不会多高兴的。”
秦兴思做事一向奉行永绝后患,不然也不能一做二十年的令尹,稳如泰山。有关心爱的幼女,又有关大计,那就更是上心了。他也知道兄弟俩人说得有道理,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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