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过来,一切又会恢复如初了。
所以,她才会跑到百利去。
但她又知道这不是梦,所以在看到宛南平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时,又仓皇地逃离。
叶唯安与其在问她想没想清楚,不如是委婉地在提醒她:能不能做到足够的坚强。
坚强到和那个自己曾死心踏地爱过追随过的男人,对簿公堂。
她其实真不知道能不能,世事比想象的更残酷,一如人的心,很多时候并不由自己完全来掌控。
她走过去,从洗手间里拿了条毛巾擦墙上的印迹,试图抹掉自己愚不可及的那段过去。但写上去的时候那么轻易,要擦掉,却是千难万难。
就像是记住一个人,很容易,一个温暖的笑,一次难得的伸手,或者是,一片表示关心的药丸就足够,但要再将他忘记,却必须要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剜心一样的痛。
撑过那痛的,活过来,撑不过去的,就像是那一次她那般,只想去死!
宛南平,他的名字,她一点点抹去,就像是把他这个人从她的心上挖去。
她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爱他。他常年不着家,对她也算不上好,很少花心思送她什么东西,连买束花都觉得不适用的抠门男人,她居然爱他如此,为他的离开而想死!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弃了毛巾,她拿手指去抠,抠得指甲断了,指尖生疼,她在白色的墙灰里嚎啕大哭,想把那股子被抛弃的恐惧、绝望还有无助都哭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她会过得好好的,哪怕没有他,她也会过得好好的。
她才三十出头,她还可以重新开始,不过是累点,辛苦点,不过是,坚强一点!
哭得累了,刚经历过失血的身体终是承受不住。
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又是在医院里,急诊室内白苍苍墙壁,只是傍晚的阳光已不刺眼,透过窗台照进来,洒在被单上,折射出点点金黄的光晕。
她的父亲谢岚山趴在她的床头,或者是太累,他疲倦地就那么睡着了。
这个一辈子被她母亲嫌弃的男人,在谢悠然的印象里,老实、懦弱、不堪大用,但这几天,却是他,四处奔波,悉心地照顾着她和她母亲。
她记起前一阵子听到大女儿宛婷说爱情,她便问孩子爱情是什么。
宛婷说:“爱情就是一个人生病了,另一个人不离开,一直照顾着他。”
不够八岁的宛婷,还没有学会不离不弃这个成语,但是,她却用她的语言,总结出了成年人世界里早已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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