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要和谢悠然结婚的时候,他就第一个去告诉了他们,当时两位老人的态度是,直接一个茶杯掼在他头上,要他滚!
老太太冷笑着说:“我就晓得你会再婚,所以以前在我们面前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呢?”
他觉得很难过,然而又无力解释什么。他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欠过谁点滴,可只有这一家三口,屡屡让他想起,都有一种心头滴血的痛楚感。
谢悠然没多说什么,只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说:“好。”
后来谢悠然跟钟君说起这个,这位无比彪悍的母上大人听完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听说那边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小时候疼得如珠如宝的,不曾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到现在,都不肯原谅小宋呢,怪他的工作,连累了自己女儿。”
谢悠然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莫名有些心慌,她不知道他们来了,自己该如何对待他们,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该说什么样的话。
钟君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心慌什么?关你什么事?就像宋建辉说的,你做他老婆就好,他是把他们当亲生父母一样,但那也只是指在尽孝道上,难道还真要求你也跟伺候亲公婆一样伺候他们?那不现实,所以你看小宋多明白,压根就没想让你们正面对上,邀请他们来婚礼,也就是尽尽他的礼数,显得他没忘记他们,真是把他们当自己父母在看待。再者说了,你们是二婚又不是头婚,人这头婚还难免有个牵牵扯扯的前男友前女友什么的,他这只是前丈人不是前妻就算好的了。所以他们到时来了,真要摆什么长辈架子,你看在他面上,忍忍就行了。左耳进右耳出,看见当没看见,这不你最擅长的嘛。”
说着说着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谢悠然真是怕了自己老娘,说没两句就寻个借口溜跑了。倒是一边一直没出声的谢岚山抬起头,从镜片底下看着老伴笑了笑说:“女儿有事都能想到来跟你说了,算是进步了吧?”
钟君其实也有这感觉,所以难得耐心地教了她几句,后面附带那句唠叨纯粹就是习惯,她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说过份,听到老伴这么说,心情甚好地点了点头,说:“总算是孺子可教。所以说啊,这人啊,就得看跟着的是什么人,跟着蠢货聪明人也得变蠢,跟着能干人,这说话办事也能透出点精明劲儿。”
自己这老伴啊,什么都好,就是气性太长了些,逮着机会就要损一损宛南平。想到这里,谢岚山淡淡地劝她:“女儿说的也是有道理,婚礼,办一办就行了,别太闹腾。”
钟君的好心情一下就变得不好了,哼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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