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真是一个爱夸口的草包?只是当着这许多夫人的面,你也别夸得太过才是。不过也不怪她,她是江南来的人,不知道京城水深,更不会知道清风庙老主持的来历,才敢如此夸口。只是今儿出了这道门,只怕她要成为京里的笑柄了。
申氏有些发愁,今儿本是为着笼络谋士们内眷才设宴的,若是甄玉娘成了笑柄,到时王正卿恼了,如何跟王爷交代?
甄玉话一说完,见得众夫人脸色各异,白谷兰更是语含讽刺,这才回过神来。唉,怎么忘记今时不同往日了?前世那会,自己是不屑在棋艺上太过花功夫的,饶是如此,想赢老和尚几局,还不是简单的事?因一直把赢棋当成理所当然,并不觉得赢老和尚有多么了不得。现下这般,倒惹得别人侧目了。
白谷兰犹自不肯放过甄玉,笑道:“状元夫人棋艺既然这般出众,我却想讨教一二,不知道状元夫人肯赐教否?”
甄玉哪儿耐烦应付白谷兰,眼睛只定在唐妙丹身上,笑道:“听闻郡主棋艺却是不错,若能够,倒想和郡主下一局。”从前,教导她棋艺时,她言笑款款,虽没有耳鬓厮磨,到底气息相闻,那时节那情景,如何能忘?若得重温一次,不枉过来王府一趟。
申氏一听这话,又寻思着,先前是听说这甄玉娘才貌双全的,或者棋艺能拿出手也未定。若她今儿能赢妙丹一局,总也扳回一两分先头说大话失却的面子。因道:“既如此,就着人摆下棋局,你们切磋一回罢!”
众夫人是知道唐妙丹棋艺曾师从甄玉,虽赢不了清风庙老和尚,但各府里擅棋的夫人和小娘子,多是她手下败将,这状元夫人能赢得她?因一时存了看笑话的心思,纷纷道:“下吧,下吧,叫我们开开眼。”
丫头们很快摆了棋台出来,甄玉和唐妙丹对面而坐,一人执了黑子,一人执了白子,开始下棋。
佳人执棋时,凝神细思,模样可亲又可爱,一如往昔。甄玉心神略略不属,若不是众位夫人围绕在侧,真想只看着佳人,不看棋盘。
唐妙丹落了子,一抬眼见甄玉痴痴看她,不由皱眉道:“到你了!”
甄玉随便下了一子,这回不敢再盯着唐妙丹看,却转而瞪着她的玉手。那手纤纤,白嫩细滑,教人心痒。从前视如不见,只道有的是机会见她,如今却……。想起来都是泪啊!
众人见甄玉随便落子,不由愕然,这也叫会下棋?
唐妙丹更是微恼,这般的棋艺,如何好意思叫我跟你下?赢了你这样的,有什么意思?她待要推棋而走,一侧头见申氏朝她使个眼色,究竟忍了下来,好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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