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你什么时候剪的短发?”
她挑起嘴角:“好看吗?”
不再将长发乌云般地盘绕,短发齐肩,却是槐花带两枝的轻盈,是对过去进行彻底的告别。而此时此刻,客厅的落地玻璃水洗过般明亮剔透,地上摊着各式的书,深秋阳光投过来,半热不热的温,脆弱却格外真实。
何绍礼定定地望着她,不由低声说:“怎么就剪成这样……”然而想到她怀着孕,又立刻笑着改口说,“也还不赖。”
江子燕被他明显的言不由衷逗笑,她停止住收拾,伸手过去抱住何绍礼的脖子,把身子整个挂在他身上。何绍礼连忙去握住她的手掌握平衡。
“你想好给这两个孩子,取名什么了没有?”她随口问。
换成何绍礼笑而不语。
早在某一个相似的工作日,这个城市提前下了初雪,但因为气温高,雪又化了,全成污水。远处是山的青影,室内温暖,满目枯荣。同事们都结伴去看电影,剩下何绍礼独自坐在午后的办公室里,对着反光的屏幕,思考是否要发送第二封邮件。
“re: 你什么打算
此处输入正文:”
何绍礼敲了一行字——“你回来吧,随时都可以……”想了想,又加了后面一句,“我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但看着那邮件很久,他的心冷硬,甚至有那么瞬间,觉得什么意义也没有。
在何绍礼最初不相信他对江子燕动心的时候,几乎把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毛病都挑剔出来。所有优点、缺点和疑点,仔仔细细,等观察和等待一件事情够久,都会成为行家,最后认了命,把一辈子搭了进去。
后来,他给她儿子取名为“智尧”。
“智”是送给她,“尧”是警戒自己,董卿钗那时候喜欢让这对儿女猜字谜,“尧”的字谜含义,就是代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落单的宝石袖扣,不说话的儿子,放出的狠话,没有说明的心思。感觉她在国外好像更开心,以往的事情想着都如同垃圾。也许,确实就是他个性太温吞,以至于此刻除了无声等待,任何事情都做不了更多。
他心灰意冷,想动手删除邮件。
恰在此时,江子燕的远洋回复,骤然到来。
“我会回来。”
须臾中,精诚魂魄如梦前来,何绍礼手边的文件捏出两条巨大的折痕。
“江子燕。”何绍礼突然叫她。
她正在看何智尧,应声回头,他将地上最近的那册书捡起来,正恰好是那本繁体古龙,书边角磨得差不多,握在手上是旧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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