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柳墨归倒是一下子就不怕了,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到了花夫人跟前。
花满楼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这个年纪换成了别人,多半是连孩子都会喊人了,但花满楼却迟迟没有成家的打算,早就是让花夫人操碎了心,前些日子忽然收到他的来信,说是有了心仪的女孩子、请父母去霹雳堂雷家提亲,直把花夫人高兴得眉开眼笑,连带着对那个未曾见过的女孩子也有了好感,如今又看到小姑娘生得漂亮可人、目光清澈,举止大方得体,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拉着小姑娘的手连声夸赞着:
“真是个好姑娘!伯母一看就喜欢!”
得了花满楼家人的肯定,向来大方的柳墨归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却眨了眨眼睛,还是脆生生地道:“伯母不用客气,叫我阿墨就好了。”
“好!”花夫人的笑意立时更加温和,“阿墨说得对,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可客气的。”
小姑娘没有矫情地否认,抿着唇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花满楼一直专注地侧耳听着母亲与小姑娘的对话,见她们相处融洽,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却还是没有忘记先前的事,见她们此刻已经告一段落,便正了正神色,沉声问道:“爹,花平他……”
“是我安排的。”花如令打断他的话,点了点头。
花满楼不解:“爹,可是为什么?”
此话一出,原本还是一片温馨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一样——片刻后,花如令长叹一声,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花满楼:“前几天,我接到一封信。”
花满楼有些疑惑地接过来,将纸展平——柳墨归依稀看到,之上似乎是一个大大的血脚印。
花满楼伸手,仔仔细细地将纸摸了一遍,随即却是脸色大变:“铁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