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野性不仅只有放/荡,也可以是落寞的,总之跟文静沾不上边。
没成功,甩出去的笔差点滚到地上。
“这样啊……”温冬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把笔还给她,顺便问道,“那明天我带你去玩儿?”
在座的家长都没来得及反应,梁霜影镇定的说了句,“明天有课。”
“不放假?”他即刻疑惑道。
每个周六雷打不动的舞蹈课。眼前的情况下,这句解释都嫌长,她顿了顿,只回答,“下午放假。”
他嘴巴一抿看向别处,慢慢点着头,“嗯……”
包括温省嘉夫妇在内的人,都觉得他要作罢,又是一段虚脾假意的谈笑,隔得远碰不到杯,就碰碰玻璃弄出点响来,意思意思。
只有梁霜影心头萦绕着一种逃不掉的紧张感,并不是指这件事,而是别的什么,她说不上来。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居然使她丝毫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挨到了饭局结束。
桌旁众人纷纷起身互请离去,梁霜影跟着站起来,顺带抱着自己的书,身旁的男人把椅子幅度很大地往后一拉,仿佛是故意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怔了几秒,就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转身往圆桌的另一边绕出去,就和温冬逸落在了一行人的最后。
梁父挑的这间大酒楼,算是市内比较有名气的,经常承接婚宴,今夜在同一层楼就有新人办酒席,就在面对电梯的大厅里。
那些该捆扎在一起的气球,散开了绳,涌出了敞开的门外,有饱满的、可以轻轻逃离的,也有被踩破的,或者精疲力竭地瘪着的。
温梁两家人走来的时候,电梯正好到达。
温冬逸和她是跟在后头的,未曾想一个个粗糙的大老爷们抢了先,他们从酒席出来,喝得面红耳赤,熏得一身发酸的酒味,卷着棉衣的袖子,勾肩搭背,大声喧哗。
几个人就塞满了电梯,吵得人烦躁不已,温省嘉不悦的皱起了眉,梁耀荣见势出言提醒醉汉挪挪地,别靠得那么紧。
电梯门外,梁霜影是看还有空余的位置,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往后一带,踉跄了半步,才站稳。
她愕然地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而他看向电梯里,并且无奈的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似乎没有人看见温冬逸正握着她的手腕,一半隔着衣袖,一半贴着她的手背,是紧实的,也是热切的。电梯门缓缓合上,她像做了什么坏事,心里的一面小鼓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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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色深深,行驶在路上,再枯燥的城市,也会变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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