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结束通话,让他有空忙自己的事儿,对方却未有一丝不耐的,留意着她的回应。
温冬逸陪她聊到关了笔记本,靠向椅背,眼睛都闭上的说,“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语调慵懒,且听不出疲惫,就全当关心,她嘴角漾着笑,“你也没睡。”
“有人不让我睡,我怎么敢睡?”
“谁不让了……”梁霜影又说,“但你别挂电话。”
温冬逸感到疑惑,为什么?
我想听着你的声音,就像和你躺在一张床上。
她是真一点儿不带暗示的,平铺直抒,温冬逸是真的怔着了。
这样的挑逗,就该从平常看似冷若冰霜,而且未经人事的少女嘴里听到,才叫刺激。
那边的小巫女问他怎么没声儿了。
怎么没声儿,他能说什么?
温冬逸只能想起一句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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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冬的时候,总感觉这股寒流永远不会好转了。然而,气象一如既往的喜爱捉弄凡人,或许突然从某一天醒来,就闻到了昭然若揭的炎夏。
梁霜影讨厌夏天,不光是因为与她的名字犯冲,整日汗流浃背,又不能一天洗八遍澡,一身的黏腻,心情都会随之酸臭起来。
幸好,校考安排的时间很人性化,乍暖还寒的暖时,若是发挥失常都不能怪罪给天气。
☆、c17
航线全程两个小时,出了航站楼,原来京川的寒意未脱,大风刮得很是猖狂,如同冬天垂死之际的最后一口气。
坐上了机场巴士,覃燕打着喷嚏抱怨这里的空气,总是混着一股尘土的味道,脏得要死,加上她,一辆塞满了各地方言的巴士,驶离机场。
不到半小时,之前侧首低语的人,都打起了瞌睡,只有梁霜影观察着,一路上倏忽而过的风景,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怠。
第一次见到这么无情的黄昏,灰色的,连一抹红霞都不愿意呈现,这样场景下的典州区,没瞧见几辆车几个人,肃静得像坟场。直到进了环线,视野突然间的开阔,高楼林立,又有十分正统的建筑,碧瓦朱甍。满眼皆是,不知从哪儿奔赴至此的人/流与车河。
如果说珠江是小资的天堂,与之一比,京川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下了巴士换的士,到达酒店,天都黑了。
陪伴她们乘坐电梯的酒店员工,柔声细语的介绍了一系列,明明信函上已经全部罗列出的服务,又附赠了两张spa的卡。
“这酒店……”覃燕端着的大方,在只剩母女两人的环境下,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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