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我只记得当年,有一次经过书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我家老王爷跟嘉郡王偷偷地说,西冷侯当年在南疆立下的军功,都是老侯爷从别人那里夺过来,硬安到他身上的。只是,当时老侯爷势头正盛,先皇又已经进行了封赏,他们怕揭穿了此时扫了先皇了面子,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皇上听她这么一说,了然地陷入了沉思,“当年朕还不懂事,所以对此事不甚清楚,不过此时细想想,西冷侯今年五十二岁,四十年前,不过只有十二岁,南疆那场仗,一共打了五年,到结束的时候,他才只有十七岁,却屡立战功,着实有些让人不可思议。若是军功是冒领的,倒是解释得通了。”
穆郡太妃神情凛然地说:“皇上,西冷侯仗着镇守南疆的功劳,屡屡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不能再留着他了,他们这一家子都心术不正。冒领军功和冒认皇子已经是诛九族的罪了,如今那方毓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还把羽哥儿媳妇害成这样,险些就一尸两命,若是再不惩处,如何叫臣子心服啊?更别提羽哥儿如今在边关帮咱们皇家拼命,你可千万别让他寒了心啊!”
“便是不说旁的,我听说羽哥儿媳妇把大半的身家都捐了出来当军饷。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手里能有多少钱?却舍得把钱全都拿出来,是多少朝臣都比不上的,对这样的人,你若是不能厚待,如何让天下人心服?”
皇上缓缓地抬起手,“好了,大皇姑,朕知道了,朕会严惩方毓的。”
“好,皇上一言九鼎,我相信你的话。”穆郡太妃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拿出一条手帕子擦了擦眼角。“幸好,幸好我在进棺材之前,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你的亲生母妃泉下有知,应该不会怪我了。我累了,先回去了,该怎么办你心里有数,我就不管了。”
穆郡太妃说完,转身离开御书房,径自回了自己的王府。
留下皇上面沉似水地坐在龙椅上,许久,他才缓缓地抓起龙书案上的水晶纸镇,用力地砸到地上。
姚公公哈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轻声道:“皇上,四皇子求见!”
“让他进来吧!”皇上语气颓然地说。
不一会儿,四皇子从外边走了过来,来到近前,躬身给他施了个礼,开口道:“父皇,儿臣今日来,是有一句话,要转告父皇。”
“什么话?”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喜怒都不能形于色,所以,纵使因为身世的问题,心中恨翻了天,面上也不能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来。
“羽哥儿媳妇说,不要给她报仇,大局为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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