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
她轻而易举地读出了他微表情里的深意。
不想抬杠。
特别是看着曾忆昔这质感不错、大写着贵的卫衣,衣袖那里被她刚刚抓出几道皱痕。比起所谓的占他便宜,她觉得自己该对这几道皱褶致个歉:“我刚刚没注意,不好意思。”
听到她话,曾忆昔淡淡回了句:“是没注意吗?”
被他话里话外的内涵噎的一呛,江月稠忍不住回辩道:“那你怎么不提醒呢?”
不想被她抓衣袖,吱一声不就行了。她还能硬抓着不松手?
“我不是在吃东西吗?”曾忆昔举着手里的“论据”,“老同学请的,多稀罕啊。”
他把话说得慢条斯理且理直气壮。
那只被咬了一小口的海棠糕被她眼角余光扫到,吃东西和提醒她这俩冲突吗?
还有半天就咬了这一小口?
就这样吧,懒得跟他争。
沉默无言地走着,伴随他们步伐的只有风卷落叶的簌簌声。
过了一小会儿,曾忆昔难得主动开口:“这哪儿?”
看着跟前矗立的路牌,江月稠嘴角微微一抽,但还是干起了导游的活,边走边跟他说道。
曾忆昔每每只是“嗯”一声,也不多话。
貌似是习惯了和曾忆昔的这种相处方式。她就这样自说自话,并不期待曾忆昔给出什么回应。只把自己东道主的事做好,曾忆昔要是不乐意待,肯定也不会委屈自己跟她在这儿晃悠。
不过慢慢发现,曾忆昔跟在她身旁,也没玩个手机什么的,像是在认真听她说?
校门外一条街的美食,小小的路边摊位和那种上规格的酒楼饭馆各占两端,三五结伴的学生们,一手拿着几根串,一手捧着杯奶茶,走走笑笑鲜活热闹得很。进了校园里,却是一个世外桃源。树木成林,鸟语啾啾,见证过悠悠岁月的古朴建筑还透着昏黄灯火,不知不觉地,就让一颗在世俗里滚浪过的心渐渐抛却了疲累。
他并不知道江月稠为什么辞职来读研,但不得不说,上学的日子还真是不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