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判断她今天的形象是否合宜:“上场后,你和你师兄,严安老师会有个简短的互动,然后你唱歌,唱完歌,你回座位,两位主持人会问你们一些问题,题目和参考答案都在这上面,你提前准备一下。”
接过导助递来的册子,于知乐还未从听到严安名字的怔愣中回神。
但她没有立刻发问,等导助嘱咐了两句,关门离去,她才蹙眉问陶宁:“严安也在?”
陶宁理所当然回道:“这期要录的上半段,本来就是严安和你的主场。”
于知乐抿了抿唇,质询:“为什么我毫不知情?”
“你不需要知情,接受就好。”陶宁顺手捋了捋她发丝,它们刚被吹出了蓬松的空气感,有种倦怠的女人味。
“这不是隐瞒吗?”于知乐目不转睛看着她:“为什么我唱歌,严安也要在场?”
“这是公司安排。”陶宁语气镇定如常,未觉有不妥。
“神秘嘉宾是什么意思?”于知乐摊开那几张装订着的a4纸,每页都有偌大的黑色字体写上问题和回答。
其中一页上,赫然写着:
q:听说你曾是知乐的吉他老师?
严:对。
q:那时给她写过歌吗?
严:写过。
q:能说说是什么样的歌吗?
严:当时年纪轻,能写出多好的歌。
q:知乐来说说看呢,那首歌怎么样?
于:还是很不错的啊。
q:那为什么这次又为她写了《焉知》这首歌?
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乐成为我学生后,我就为她写了一首。现在她出道,和出师差不多,再写一首也无妨。
……
……
看到这里,于知乐几乎稳不住脚后跟。
她垂下手,捏紧那本薄薄的册子,转头不可置信地问:“焉知是严安写的?”
“是,他主动请缨,”陶宁见她神态异常,解释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就算不是他写的,节目里也会声称是他为你创作的。”
元气尽失,于知乐只剩下刨根问底的力气:“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你出道的最佳方式,”陶宁眼底,总是流露着一种很规范也很职场的冷漠:“请理解和服从公司安排,对你不会有坏处。”
“我不能接受。”于知乐回身往沙发走,她大口呼吸,想用气流化解着周身所有快着火的血管脉络。
喉间发紧,手不由摸上颈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戴,可却有置身密室一般的窒息。
陶宁仍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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