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了手中细看,低笑了一声,“殿下不愧是丧过好几位驸马的人,妾受教了。”
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谐还未及半年,秦君宜忽然就被调离了京城,还不许家眷跟随,虽说皇命难违,但她也与枕珠一起乘车送郎君出了城门。
秦君宜不同于死读书的老学究,夫妻两人的想法都有些不切实际的浪漫,她熬油点灯地绣了一条帕子,婆母见到都要摇头,说她是深宫中出来的,还不大会如何做妻子,明明该做一身冬衣才更实用些。
但她的丈夫却喜欢得很,一直贴身收着,说比御寒的衣物更暖和千百倍。
因为那是她送的,所以他才会珍而重之地一直贴身收藏,至死方取下,然而却被那个人用来断了她最后一点期盼与念想。
临别前她送了这条手帕为念,是盼望郎君在外地不要寻花问柳,记着家中还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没成想一直等到这方丝绢被人当做遗物带回来,夫妻二人谁也没能踏入长安城一步。
溧阳长公主前后有过三任丈夫,第一任是开国功臣之后,出身太原王氏,触怒先帝被赐死,第二任是原镇国将军,出身清河崔氏,宫变被杀,第三任是今上御极之后赐婚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辅重臣,因病逝世。
这三位一个比一个出身显赫、地位尊崇,都是寻常女子高攀不上的显贵,溧阳长公主闻言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随口笑道:“你能想得开便是再好不过,要我说来也是他不自量力,与你无关,曾经便有人为你相过面,他却还不肯信,如今可见是天意。”
除了时常能见到男子的歌妓舞女,一个闺阁里的小女子若要名动一方,除了绝色美貌,自然还需要有些传奇的故事,若不是溧阳长公主提起来,郑玉磬都快忘记做女儿时的那些事情了。
“相士们说我命硬克夫,所以有好些达官显贵才来求娶我,”郑玉磬想了想,一双含情多愁的眉目瞧向帝女花的屏风,“结果还真的克死了三个,反倒叫我的身价贵重了好些。”
她寄人篱下,家里人对她的约束并不严格,到了该许人的年纪舅父也托媒人为她寻了好些人家,精挑细选。
她本来是不愿意的,想着出家为女冠混过去,然而后来克死的男子越多,反而在家乡处的名声大起来了,求娶的人身份比一个尊贵,到最后竟然轮不到她们家来选择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这室内燃着的雪中春信里,还似乎掺了些许清新冷冽的蓬莱香,随即摇摇头自己否定了,自从那首情词名动京师后,那人便不再使用这味她调制的香料了。
溧阳长公主见她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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