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虽说是奉圣上的旨意,然而身上却沾染了一味他十分熟悉的香料气息。
——奉命捉拿他的是三皇子,自然这件事也是由三殿下来负责。
然而这一关押,便是一月有余。
外面花团锦簇,里间却是说不出的狼藉血|腥。
他被迫在这里听着圣上与自己的妻子如何缠|绵悱恻,调笑亲热,而圣上又是如何期待他妻子所生育的皇嗣。
现在的妻子与记忆里单纯的音音大相径庭,她对与自己的那段过往竟然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亲口说起,宫宴之时坐在他的身边,心里想的竟然是圣上。
他的音音亲口打破了他最后可笑的幻想,他以为她是被圣上所迫,然而实际上却是他阻碍了妻子成为宫妃的路。
秦君宜闭上了眼睛,临行前她躺在书房的榻上,枕在他怀里的时候依依不舍,竭力压抑着喘气的声音,红着脸递给他一方亲手绣好的香帕。
她满是忧心地叮嘱道:“郎君,你早些回来呀!”
然而相隔一壁,她正与圣上难舍难分。
明明夫妻二人身处一地,却仿佛已经相隔阴阳。
她享受着天子宫妃的无尽尊荣,而他却被禁锢在这阴暗隐秘的角落,听着这些甜言蜜语,无异于烈火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密室里的烛火才重新亮起。
那是不怎么按时过来送饭的内侍。
只是不同于以往的静默,昏暗中那粗|长的锁链哗哗作响,昔日不肯多言的男子勉强坐起身,瞧向面白无须的内侍,淡淡一笑。
“我想见一见三殿下。”
第17章 可他偏要勉强
“他当真是这样说的?”
三皇子府中,萧明稷听了万福的回禀倒也不算太惊讶,他手持弯弓、搭箭瞄准,冷冷道:“他如今自身尚且不能保全,竟还有力气指点江山,议论皇储废立?”
“秦郎君确实是如此同送饭的内侍分说,大抵不差。”
万福恭谨答着,手里却捏着一把冷汗:“地牢暗黑冰冷,又与贵妃床榻相隔不远,想来秦郎君也是煎熬得不行,为了脱身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溧阳长公主开始建造这个地方是为了自己活命,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最后没做成战乱时的世外桃源,反倒是成了自己侄子用以折磨他人的暗牢。
殿下在贵妃一事上纵然厌恶这个能将郑娘子正大光明拥之入怀的男子,恨不能生寝其皮,可也是个惜才爱才的人,在与贵妃见面之后,对秦君宜的折磨便轻了许多。
秦君宜虽然出身不高,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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