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即便是我服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为圣上诞育皇嗣,”她随手去抚弄自己头上的玉簪,凉薄道:“圣人在道观与我日夜都在一处,几乎不肯叫我离开床榻,每一回都迟迟不肯放人去睡,这一点长公主是再清楚不过的。”
郑玉磬密切地关注萧明稷的举动,面上却笑吟吟道:“殿下或许不知,圣上也曾对我用过药,只是圣人也是春秋鼎盛,偶有疏忽便有了它,要不是我舍身救驾,圣人也不会如此疼爱我腹中的孩子,因此我劝殿下尽早消了这份心思,少作无用之功。”
“无论是我还是圣上,都不想要一个无名无份的孩子,”她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抬手挽住他颈项,吐气如兰,“可既然他已经来了,我总得为我们母子以后打算,因此殿下所求,妾必然尽力满足。”
萧明稷看见她那一张檀口张张合合,说出的全是些叫人不爱听的话,强咬着牙笑道:“娘娘有何打算?”
她腹中怀的尚且不知道是谁的骨肉,如何能够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
“以后殿下便知道了,”郑玉磬淡淡瞧了一眼外面:“三皇子手眼通天,彼此有些秘密,想来殿下也不会介意。”
天时地利人和,这应该是偷欢之人的好时机,然而郑玉磬那一张芙蓉面上隐隐露出的不甘不愿,乃至于不耐烦,叫人没有半分旖旎亲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