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贯的文雅,奈何在宫里这样的事情本就说不得,宁越既然受命于三殿下,怕是还知晓她不少事情。
阉人本来可怜,但是却也最不适宜亲近,他们已经割去了被男子视为最宝贵的东西,内心早与常人不同,她对宁越的身世一无所知,骤然发难,恐怕反而自己失了颜面。
“你滚出去!”郑玉磬见枕珠从外回来,她想要起身却觉得绵软无力,只能紧紧握住榻边扶手,低声呵斥:“再叫本宫瞧见你这副恶心的嘴脸,你便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
郑玉磬本因为圣上肯留宿旁人处而身心舒坦,该是一夜好眠,但是经此一事,别说是刺绣的兴致,便是睡意也全部消散了,夜里辗转反侧,几乎不能成眠。
第二日起身时反而面上倦怠,用膳时也不见多吃几口,等到用完膳后才想起自己预备给圣上的针线活。
她这样把事情闷在心中,叫枕珠看了却生出误会,多了几分心疼。
“娘娘好歹吃一点东西,不为了这孩子,也为您自己。”
枕珠一个人在内殿陪着,看着郑玉磬一针一线都极用心,下针时万般斟酌,比当日给三殿下与姑爷绣帕子的时候还要踌躇,不免感慨情之一字害人太深,心里酸涩,嫁人的想法都没了。
圣上相迫,娘子这辈子大抵也就只能在宫闱中度过了,圣上待她又极好,娘子要想心里好过些,把前尘旧事都忘了,一心一意享受当下的荣华才是正理。
可是娘子才要将圣上视作终身倚靠之人,甚至像是妻子那般给郎君绣个物件,圣上转头便看上了别的女子,娘子嘴上不说,心里定然也是难受的。
她还要这样精心地给圣上绣香囊,连花样和布料都选了许久才定下,虽然手艺比不上宫里的人,可对于郑玉磬自己而言,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心力。
“奴婢虽然不懂宫里的事情,可也知道圣上从来不缺衣物,那些绣坊里的娘子自然会料理紫宸殿的穿戴,您又何必为了圣上这般劳心劳力?”
郑玉磬许久不亲自动手绣东西,那分关于苏绣的记忆早就生疏了,她本来就有些因为手生而沮丧,身边又有一个唠叨鬼,真是烦也要把她烦死了,索性把手里的活计放下。
“你哪一点瞧出来我为圣上伤心难过了?”郑玉磬觉得好笑,她抚了抚发疼的额角,上面因为撞击而留下的伤疤已经没了,但是因为睡得不大好,内里有些难忍的疼痛。
“是啊,娘子您一点也没有生气。”枕珠不高兴地嘟囔着,想一想昨晚守夜时内里翻身的响动,心里闷闷的:“娘子如今是贵妃,要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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