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处置料理这些的时候。
更何况原本定的就是二月为上皇发丧,生父虞祭,而君主不能亲临,一则是为世人诟病,天子不孝,二则也是叫人猜测皇帝与太后的病况。
萧明稷略点了点头,气息微弱道:“叫人将政事先交与……尔等先在书房处理,若有大事不决,写成折子递上来,朕自会批复。”
历代先帝都是将政事交给皇太子或是自己的兄弟,暂且代为监国,他迟疑了片刻,却悲哀地发现宗室之中并没有自己亲近可靠的弟兄可以托付,依旧得自己来批复。
皇帝如今别说是下榻,想要翻身都不大可能,这会子清醒一点,或许下一刻便又昏过去了,宰相们应承了这一点,但是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年龄更长些的郑公出面。
“得蒙圣人信任,臣等倍感荣幸且惶恐不胜,”这虽说是一片好意,但对于皇帝个人而言毕竟不是些什么好话,郑公缓了缓道,“臣等虽无冒犯之意,但不知道圣人可愿一听?”
萧明稷哪怕摔伤了脑侧,但神智还是有几分清明的,他如今伤成了这个模样,若换作他是这些人,恐怕想的也是趁着皇帝还有一口气,尽早立东宫储君的事了。
“郑公说的可是要朕立太子?”萧明稷平素虽然在意皇位归属,但是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倒也没有发脾气,“你们这些时日想来私底下也说过了,可有什么主意?”
人性本就如此,正如他御极之后咸宁一朝的过往似乎便被尘封,当他流露出了衰老倾颓的时候,历史的车轮也会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碾过去。
这话从皇帝自己的口中说出,自然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将来保不齐哪一天皇帝好了还要算后帐,郑公应声道:“圣明无过圣上,臣等虽然惶恐,倒也有了几个人选,请圣人决断。”
萧明稷无力点头,动了动被包裹严实的手指,吩咐人将宰相们准备的东西拿过来,让人讲给他听。
“臣等暂且有三位人选,一为清河王幼子萧载文,清河王为圣人堂兄,先王为上皇胞弟,封地离长安甚近,血脉也相近,如今不足两岁,二为安乐侯萧载臣,其父为宗室旁支,其祖父见罪于文皇帝,上皇御极之后才复位为侯爵,如今已然十岁。”
郑公停顿片刻,仔细观察皇帝神色,为圣上分说这二人优劣:“清河王幼子在几位子侄辈里与圣人血脉最是相近,只可惜年纪太小,国赖长君,而安乐侯年纪虽然更合适一些,但寻根溯源,到底已经算到了太||祖皇帝身上,却有些不大好。”
上皇在日,虽说上了四十岁后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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