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太年轻了些,年轻气盛,一时生他的气,所以才略施小惩!”
萧明稷眼睁睁看着郑玉磬竟然亲自将宁越从地上拽起,胸中沉闷,竟然真的咳出来了一口血,他心中好强,喉头腥甜但还能忍,并不愿意叫自己的虚弱显露人前,但是想到两人的关系才有些好转,硬生生将一口血吐到了地上,触目惊心。
气血逆行,那铁锈般的滋味满口,萧明稷自己也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伸了手往前去,一点点挪蹭,试图捉住郑玉磬一片衣袖。
那鲜红的血迹逐渐从罗袖低侧逐渐攀到她的手腕上,果然有几分打动人心,郑玉磬本来是满心的怒气,可是对面却是一个咳中带血、口不能言的病弱男子,她就是想从他口中要出些答案也不可能。
“皇帝还有力气摔杯盏吼人,可见伤得也未必很重,”那鲜红的血迹沾到了她的衣袖上,但是被攥住的美人却再无半点心软,用了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心疼你?”
万福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妙,等到听见里面一通碎响,吓得也不顾圣人会不会生气,直接进来探看。
他眼瞧着郑太后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衣袖带血,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堂堂内侍监,一时也顾不得让人拦住有弑君嫌疑的太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皇帝榻前。
紫宸殿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人仰马翻过,皇帝骤然纵欢吐血,重新昏迷,江院使施针几乎都是满头大汗,到了晚间才令天子悠悠转醒。
“圣人可算是醒了,把奴婢吓得不轻。”万福守在皇帝身边,长吁了一口气:“您同娘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被娘子气到这般?”
萧明稷枕在榻上摇了摇头,阖眼沙哑着嗓子问道:“动静这么大,她可有来问过吗?”
万福不应声,皇帝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嗤笑了一声:“朕把宁越留给她,原本是想他比旁人伺候得更妥帖细致,但他却仗着伺候音音,愈发嚣张了。”
若依着他的本心,令宁越生不如死是种乐趣,但他既然对太监这个身份已经适应得很好,伺候得却不得人心,自然早就死了。
但他又总不能当着音音的面现在去杀她倚重的内侍,宁越在她的身边时间比自己还长,又能御下服众,他以为该是两全其美。
“慕容家可还有什么近亲吗?”
万福本来以为皇帝躺在榻上不应声,是想继续养一养精神的意思,但没想到皇帝会忽然开口。
“回圣人的话,那些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多吃不得苦,慕容家有些人的骨灰已经做了桑田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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