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手里。”
时知给对面的人许下了这世间最大的诱惑。
宴会结束,时知亲自把荀延等人送到码头,面子里子全都做到了。
送走客人,时知并没有急着回去,她慢慢走在江岸边,让冷风尽情吹在自己面颊和额头上,她需要这样的温度给自己降降温,今日她下了一盘大棋,这让她内心忍不住战栗而又雀跃。
“白雀,我突然有些明白郑濂为何如此衷于阴诡之道了。”
用最小的代价就能获得最大的报酬,这实在是难以拒绝的诱惑。
白雀跟在时知身后,他其实不明白女郎所说何意,但他能感觉到女郎此刻心情很复杂,所以她要找个人倒倒情绪。
“刚才我拒绝了可能是这天下最大且最划算的一笔买卖。”时知一边裹着大氅一边轻声低语。
白雀毕竟是聪明敏锐之人:“送信之人是……”
赵女君?
妻子背叛丈夫虽然违背世俗礼法,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却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时知浅笑:“这可真是件疯狂的事,对吧?”
“依属下之见,她并不是心性软弱之人,更不是莽撞天真之人,为何会相信女郎能帮她?”白雀想到得却是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时知转头看向白雀:“所以说每次和你说话都不费劲,一点就透。”
“虽然她的条件很诱人,但我还是拒绝了,再走下去她只能是穷途末路,我是不能跟这样的人合作的,因为仅靠一腔仇恨是做不了大事的。”
时知愿意相信赵五娘对荀延的恨意,但她无法相信她能成功。
荀延是何等人物?赵五娘能靠出其不意搅了一次局,可她却很难再复制一次这样的成功。
今日赵五娘来找她是荀延的意思,表面是让赵五娘帮他试探,其实这何尝不是荀延在试探赵五娘。
一旦她们达成协议,那必然要有接触和动作,荀延在背后刚好能利用这层关系算计时知,一举多得。
所以时知不但不能答应赵五娘那个近乎等于自我毁灭且无法伤敌几分的交易,反而还要稳住她。
荀延现在只是对他计划所有的知情人进行试探,赵五娘并没有暴露,那她其实完全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今日赵五娘来找她,突然给了时知一个灵感,她其实可以下一局更大的棋,一局赵五娘甚至荀延都无法拒绝一定会陪她下的棋。
“我想试试在荀延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把他那半壁江山撬过来。”时知说这话是仿佛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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