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用更多一笔开销。
所有的念头一闪而过,汇成一句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明芝打了个寒颤,想到昨晚的打算。她自己不可能跑出去做生意,一来季家不会允许,二来也不像话,她不管生计,但听说过外头做点事处处需要打点,不然被人骗了本钱去都无处喊冤,她熟悉的人里只有徐仲九还能信任。
跟着徐仲九出入过花钱的场所,明芝知道他看不上她的小钱。而且即使不清楚他的居心,她也明白他对她算是很不错了。
明芝沉稳地问,“你看,现在该做点什么投资?”
徐仲九见她迸出来这么个念头,笑了一笑挖苦道,“嫁汉靠汉,你嫁的男人有钱,不用你出去折腾。我才说你大姐满脑袋的经济文化,你听着学上了?”
“我是真想挣点钱傍身。”明芝见他满眼睛的揶揄,“哪天要是我俩的事闹出来了,我也得有钱可以跑啊。”
“我俩有什么事?”徐仲九抖抖腿,漫不经心地说,“你圣洁着呢,昨天还打了我,跟我能有什么事?”
明芝一窘,话就说不下去,千辛万苦发了句狠,“那你走!”
徐仲九站起来,低头看明芝,明芝不肯示弱,朝他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他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行了,我知道了,等想好了告诉你。现在你休息吧。”他不老实的眼神滑过她整个人,涌出了密密的笑意,“活着才要紧。”
给个巴掌、给把糖吗?明芝咬住牙不吭声,看着他轻快地走出去。过了很久也没听到动静,也不知道他怎么下的楼,但想必没被人发现,外头始终静悄悄的,仿佛世间已经睡去。
第二十六章
徐仲九走后,明芝才想起忘记跟他说友芝已经知晓的事。但友芝向来面硬心软,那天她又把责任全归在己身,料想友芝不会告诉别人,所以不是特别担心。等到再见徐仲九的时候,总有机会说的。
谁知第二天她被季祖萌带着匆匆赶往上海,同去的还有季太太和初芝,却是因为沈凤书病危。两个女儿还是大姑娘,季祖萌简单地说沈凤书在医院突然休克,具体原因没讲。明芝尚有些热度未退,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椅背上一阵阵地想吐。后来更是觉得热烘烘的已经涌在喉咙口,她忍不住请司机停车,打开车门的时候就吐了半口在手里,幸好捂得及时,没弄脏车子和衣服。
明芝来不及跑远,蹲在车边吐了个撕心裂肺。但她昨天一天只吃了点藕粉,胃里直抽,头涨眼热得泪都淌了下来,吐来吐去却只有黄胆水。
等回到车上,虽然后排三个都没说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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