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豆,床前站着明芝。
做梦了,他闭上眼。
明芝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徐仲九温顺地又睁开眼,视线中心摇晃着,最后终于定下来。他抬手摸了摸额头,有气没力地问,“你怎么来了?”此刻是今天的深夜还是第二天的凌晨,而明芝,为什么在这?
明芝扔过来两件衣服,“穿好。”
他掀开被窝,开了句玩笑,“要不你脱了进来?”明芝没接话,冷冷看着他,仿佛他刚才根本没开过口。
徐仲九无可奈何,边穿衣服边嘟囔,“什么事也不说,光叫我起来,到底要干什么,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你在西门杨家湾的仓库里放了什么?”
徐仲九心里一震,冷意直蹿上头,他醒了。没有直接回答,他说,“你要什么?”
“你说呢?”
徐仲九扣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夜凉如水,明芝又扔过去外套,“别冻着。”她穿得也厚实,披着件黑色短大衣,一手插在衣袋里。
徐仲九突然不想动了,他抓着外套坐在床沿,抬头固执地看向明芝,“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给我两年。”
是吗?明芝眼明手快,一脚踩上去,刚好踩住他的手。她不客气地翻开枕头,收走枕下的枪。晃了晃黑沉沉的玩意,明芝提醒他,“我枪法还可以。”
徐仲九快呕血了,谁知道兔子蹦起来能有这么高,而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他真苦恼,“我没钱,你打算跟我喝西北风。”
“我有。”明芝简短地说。她不打算样样告诉他,是怎么从他和初芝的对话中起了疑心,根据蛛丝马迹查到答案,知道他瞒着季祖萌和初芝,在仓库里放了一批枪支弹药;又是怎么离开家,还带走了家中保险箱里的钱。如果不是怕他路上耍滑头,她甚至不想用那批枪支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