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真正的名姓。
可惜那时候的她,听完了他接下来说的话,只懂得傻笑。
而原来他真正的名姓,是和他的身份捆绑在一起的。她今日知道了,他是太原晏家的三郎,晏既,晏明之。
是攻破皇城的晏将军,是她最害怕的晏家人中的一个。
晏既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他的力气太大,观若下意识的用手撑着地,防止自己向后摔下去。
真是奇怪,今日的一切都奇怪。含元殿前的广场上是不该有砾石的,却分明有一枚石子扎进了她的掌心。
她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过于渺小的欲望太强烈,使得它尖利如刀。
她的手撑在地上没有动,鲜血渐渐的染红了汉白玉的石砖。
但这些血与她临死之前呕出来的那些相比起来毕竟太微不足道,不至于令她过分慌乱。
晏既站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神冰冷,与看着方才的德妃没有分别。
方才他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右手一直按在他的剑鞘上,若不是他的佩剑已然被他丢弃,恐怕她也会落得和德妃一样的下场。
“不过鱼目而已,如何与我姑姑这样的明珠争辉。”
是他今生作为晏将军的时候,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梁帝从前的皇后就是出身晏家的。所以,他恐怕的确是恨她的,也所以才要杀她。
已经是六月了,慢慢到了正午,日光越来越炽热。
纵然他们穿的都是夏衫,渐渐的也有人受不住暑热,晕厥过去的人越来越多。
观若的手似乎已经没有再流血了,一片暗红色凝固在汉白玉的石砖上,仿佛也要把她的手留下。她出的汗越来越多,只觉得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
李玄耀摇着折扇,又在她们这群女俘中走了一圈,末了他说,“明之你对她既不感兴趣,反正时间大把,不如再为自己好好挑一挑。”
“既然是俘虏,不能轻易杀了,她们要跟着你我去河东郡,一去数百里,总得有些用处才是。”
乱世之中,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实在很没有用处。
她没有再听到晏既的回答,他们带来的仆从又走到了人群中间,要把她们赶回掖庭里去。
看管她的仍然是郑嬷嬷,她在石砖上跪的太久,一下子没能站起来。
郑嬷嬷伸手要扯她的头发,凌空横过来一把剑,“郑嬷嬷,将军待她如何,是将军的事情。将军留着她尚且有用,你最好也客气些。”
还是方才的那位邢副将。不过短短半日,他已经为她解了两次围,免了她更多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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