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她门前,她今日是不会就不会跪在这里。
观若将木盘放于一旁,郑重的拜了三拜。
今日她被他拒绝,下一次她又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至少她此刻的人格与尊严还是完整的,他也如前生一般,将这支于她意义非凡的发钗还给她,无论如何,她是感激的。
观若想要站起来,但终究不惯于跪,要站好,还是费了些力气。晏既却忽而像发了疯,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拖去。
面对着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力量,如山岳倾倒,恐惧排山倒海般蔓延过来,一下子击碎了她的心防。
观若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可他的力气太大,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蚍蜉撼树,他甚至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她不过是一个战俘,如何能反抗俘虏了她的将军。手腕和膝盖上的疼痛不值一提,她从未觉得她心中的恐惧如此具象。
他在拉着她往李玄耀的营帐走,在明灯煌煌的营帐之前,被两个兵士拦下,“将军,大人他……”
不必他再把话说下去,周围安静下来,他们能听见里面的动静。营帐中有女子,谁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这和昨夜她听见的是不一样的。此刻这样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女子隐含痛苦,听来却又无比娇媚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在她心上,几乎也要撕碎了她的理智。
真正到了此刻,她才知道她心里究竟有多害怕,原来有些事,对她来说也是比死更难以接受的。他们要夺去的不光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人格,她的尊严,她不会接受。
晏既的目光冷下去,“营帐里的人是谁。”
那兵士似乎很畏惧他,“是……是梁帝的妃嫔严氏。”是颖妃。
又急于为李玄耀开脱:“这几日都是严氏,也不光是我们大人……”
晏既抬了手,示意他不必再往下说。
若终有这样的一日,她或许还是会选择死。她难得的抬头,不再装出恭顺来,“将军的意思,是要将妾也送入李大人的营帐中么。”
观若的声音在微微的发抖,脖颈上的伤仿佛不会再好起来,她的声音会一直这样有些喑哑。她的手拢在袖中,紧紧地握住了簪柄。
若是他说“是”,她想,她这一生也只是这样了。她大约是杀不了他的,但能让他流些血,多多少少偿还一下她前生的血,她也觉得不错。
晏既与她对视了良久,她只有满腔的愤怒和不甘,烧尽了她的理智,她读不懂他在想些什么。而后他将视线落在她拿着簪柄的手上,又重新移到她面颊上。
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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