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到一旁,凑过头去担心问她道,“可还是咳得厉害?”
祝王妃这一路跟她子一样落了病根,身子不比以前了。
女人一上了年纪,长途跋涉下来,没几个身体好的,赖云烟也是久病之身,一听祝王妃的咳嗽声就知病根难除,免不了对其多问几声。
“无碍。”祝王妃拍拍她的手,看着赖云烟的眼睛有说不出的柔和。
她自是懂赖云烟的,前次宫中见到她这位好友,她略施薄脂,除了发间银发,容貌看不出老态,今日见她,素衣银钗不施粉黛,能清楚看到她眼角的细纹,头上银发便彰显起她的年纪出来了。
两人坐在一块,跟二十多年前的她们一样各有千秋,谁也不会压住谁。
祝王妃这几日气色不好,自然是上了妆的,她看着赖云烟笑意吟吟跟她说话,也不在乎牵动了脸上多少岁月的痕迹,凑过来跟她轻言的时候,就像她们十几岁般的交头接耳……
“你呢?”
“养着呢。”赖云烟笑着点头。
她现在倒是真正被魏瑾泓养了一次,魏家送了不少药物过来,估计有一半的库存都送到她这儿来了,百年老参一次送过来十支,约摸最好的都在她这了。
“这就好。”祝王妃点头,又道,“不知你来,二儿三儿前两日下山办事去了,改日回来了,我让他们上门拜见你去。”
“可别来,”赖云烟连连摇头,“有事再来,我可没那么多见面礼送,今时可不比往昔了,倒是呆会让我去见见小郡主,我私藏的头面还是有一两套拿得出手的。”
祝王妃没料她这把年纪还这么轻浮,顿时哭笑不得。
趁她哑口,赖云烟转向了上座的岑南王,收敛了脸上的笑,肃言道,“王爷可知宁国和又金国来人的事?还有我宣国陆续到达的难民会有多少,王爷心中可有个数?”
这厢陆续有人到达西海,有宣国之人被带去问了话,转头就分到了户部和兵部,经手之事全避及了魏瑾泓。
魏瑾泓的拓地之功,不出几桩事,眼看就要被皇帝欲要渐渐摸平,往日有事,皇上必传魏太傅进宫,现下却不传得那么频繁紧密了。
魏瑾允被皇帝传着见了两次圣驾,但魏瑾允是个寡言少语的,便是对着皇上也没几句话说,皇上问一句,他能答一字就一字,答不上的,回之三字,“小的不知。”
他没有官职,也没官权可收回,皇帝暂也耐他不何,且平地因陆续到达的人渐有不明朗之势,他也无法全力拿捏魏家,便也只能压一次算一次。
皇帝也向魏家传过魏世宇,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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