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皇太孙虽然入主东宫,但上头还有几个王叔,哪个不是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辈分压着,皇太孙过得本就艰难,实在是不好再给自己树敌了。
如今荣国夫人将账算在一个莫须有的宦官头上,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至于皇太孙那边,他约莫也知道贵妃认错之事。前朝后宫本就隔着界限,日后只要皇太孙有意避免二人见面,荣国夫人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皇帝年事已高,只需再熬上几年……
陈贤妃被自己大不敬的想法吓了一跳,神志瞬间回笼。
她笑了笑,顺着荣国夫人的话应道:“一个小宦官罢了,不值当夫人为此费心。那日夫人走后,我已经罚过他了。”
“嗯?”颜芷眸中掠过一丝诧异神色。
若只是小宦官,怎至于那般无礼?
颜芷直觉有些不对劲,但陈贤妃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鸡同鸭讲地附和几句。
左右日子还长着,她细细留心,总能打听到。
陈贤妃又问:“那夫人可还需要人指点诗词?若是需要,我还可以另外给你引荐一个宦官——”
说的还是吴公公。
颜芷现在听见什么太监宦官的名头就害怕,连连摇头:“不用了,我自己看着来吧。”
总归她只是个刚看了没多久书的人,皇帝应该不至于对她要求太高吧?
陈贤妃笑笑,并不勉强:“好。”
她让宫人们呈上她准备的赔礼,又坐了一会儿,与颜芷闲扯几句家常,婉拒了颜芷要留她用晚膳的意思,带着宫人离开了。
天色昏暗,陈贤妃沿着宫道慢慢地往回走,刘嬷嬷在一侧扶着她的手臂,而在她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宦官吴海。
“听说你已经进了司礼监,认了那钱远做干爹。”
吴海低着头,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并不反驳。
陈贤妃面上无波无澜,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那钱远比你还小些,你这一声一声的叫着呀……”
陈贤妃看着远处的天边,那晚霞火红火红的,连成一片,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曾在学堂中读四书、背五经,写得出漂亮文章,心里念得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在朝堂上大展宏图,铲除奸宦,还这天下一片清明。
但世事无常,他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
陈贤妃叹了口气,道:“也罢,总归你现在前程光明,是不容旁人置喙了。”
吴海嘴唇微颤。
他抬起头,看见身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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