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一次都没有。”
她声音小小的,夹糅着委屈。
斐南一怔,不断在脑海里搜刮着关于这类的记忆,回想了片刻,他才似发觉确有此事。
从小相处到现在,日子太久远。二十五年来,他习惯了喊林姝目目,以至于到现在也未改口。
但在旁人面前,他是喊老婆的。好比上次直播,还有朋友面前。
斐南揉了揉她的脑袋:“抱歉。”
林姝抬睫:“……”
为什么说抱歉,不想喊吗?
呼吸乱想之际,耳际响起了好听的男音,思绪被打断——
斐南声线低缓,咬字清晰一字一句:
“老婆。”
“我以后天天喊你老婆。”
“好吗?”
林姝眸间盈满水雾。她嗯了声,然后又摇头:“目目也行。”她抑制不住地嘴角上翘,笑的和朵花一样:“你可以换着来。”
斐南学她说话:“好,我换着来。”
回去路上,林姝开心了,步子也迈大了些。斐南的手被她牵着,一晃一晃的:“老公,你说今年过年会下雪吗?”
斐南点头:“会。”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想看。”
“你别诓我,这是想看就有的吗?”
“会有的。”
他低声呢喃。
再不成的话,现如今科技发达,人工造雪可以试上一试。
二人到商务车的后座。
司机操控着方向盘,稳当的倒车拐弯驶向鎏黎居。
黑色商务车匀速驶过高架大桥,车身被顶上的白灯渲染出层层光影,像是近视眼的人摘掉眼镜之后看见的灯圈。
推开鎏黎居大门,换好棉拖。林姝直奔沙发,扑上去时发出一道沉重的动静。
她翻转过身子,掏出手机解锁,一副“我超累,勿扰”的状态。
斐南脱下外套挂在臂弯:“老婆,我去洗澡了。”
林姝嘴角轻弯:“哦,你去吧。”
空中无声片刻。
她悄然掀起眼帘,去瞥即将走到主卧的那道颀长身形,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臀部身上。
啧,好翘。
意识到她在想什么时,林姝面色一红,启动了狂摇头的模式,只想把那黄色调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