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们也很难找到。”他指了指天花板和地板说,“如果藏在这里面,我们怎么找?”胡刚说:“皮贵和我想的一样,不过,如果真有松动的木板,我是可以发现的,这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
胡刚说完便蹲在地板上观察起来,后来干脆趴在地板上,那样子很像一条搜寻犬。皮贵想要帮忙,他推开皮贵说你不懂,坐一边歇着吧。这时,窗外响起一声炸雷,接着是“哗哗”的雨声,一场暴雨就此拉开序幕。胡刚直起身子说:“这样好,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夜已深了,胡刚检查着两间房里的每一块地板的接缝,并用串在钥匙上的一把小刀轻轻挑动,这种细致和耐心让人叹服。最后,他还移开房间的大床和客厅沙发检查,结果除了在沙发下拾到一个眼镜盒外,并没发现任何异常。
小雪打开这个眼镜盒,发现里面是一副精致的老花镜,这应该是爸爸的东西,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在她的记忆中,爸爸刚过五十岁便需要戴老花镜了。她出国留学前夕,看见爸爸在家看文件或报纸时,总是在桌上或抽屉里找眼镜,但经常找不着,后来发现是把眼镜放在办公室没带回家。妈妈对爸爸说,你这人丢三落四,既然离不开眼镜,不如多配几副,在你常待的每个地方都放上一副。爸爸说这主意好,就照此办理了。不过,爸爸虽说戴了老花镜,可身体很好,他爱好书法、摄影和打乒乓球等。打乒乓球拿过市级机关亚军,摄影作品得过一家杂志的大奖,至于书法,更是练得很勤,他的书房里就有一张写字的大桌子,上面长期放着宣纸和各种毛笔,据说他的办公室里也有这样一张大桌子。爸爸说挥毫泼墨既可锻炼身体,又可修养性情。她记得爸爸最喜欢写“宁静致远”四个字,可是他没有做到,不然的话,他现在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退休干部。
胡刚看见小雪拿着眼镜发呆,便问道:“怎么,这是你爸的东西?”
小雪下意识地说:“不,不。”但同时,她的眼睛里面已有泪水在打转了。
不过,胡刚对这副眼镜并没有兴趣,他已站上茶几,举手检查起天花板来。这是一项很辛苦的工作,每检查一处天花板,就得下来移动茶几。外面的大雨时缓时急,一直没有停过,看来今夜是没法下山了。小雪仰靠在沙发上,闭了眼听着雨声。她记起出国留学前,临走的前一个晚上,她和爸爸大吵了一架。爸爸说去美国学经济,大学我都帮你联系好了,你却自作主张去德国学哲学,你怎么就不理解我这个父亲的苦心。小雪说你为何不考虑我的愿望。爸爸说你去学哲学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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