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失踪,是日式餐馆的服务员。皮贵说,他在胡家嗅到的气味,使他相信胡刚有杀人嫌疑。
这个电话燕娜接听了有十多分钟,由于她只是“嗯嗯”地应答,刘总不知道谁打的电话,也不敢轻易打断她。通完电话后,他侥幸地问:“是张主任打来的吧?”
燕娜说:“不,是我表弟。”
刘总突然恼羞成怒地吼道:“你提你表弟来吓唬我呀?告诉你,谁也帮不了你的忙。只有把我服侍好了,才有你的安静日子过。”
燕娜没有吭声。刘总又说道:“哦,差点忘了问你,你表弟是做什么工作的?”
燕娜说:“家政公司。”
刘总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假话了?告诉你吧,我前几天去殡仪馆参加一个追悼会,在接待厅里看见殡仪馆工作人员的照片,皮贵就在上面,介绍说他是入殓师,入殓你懂吧,给死人穿衣整容的。”
燕娜吃了一惊,可立即意识到皮贵隐瞒职业并无恶意。无论怎样,这是个诚实可靠的年轻人。于是她说:“他开始在家政公司,后来去的殡仪馆。”
刘总说:“让他少来这里,坐你的沙发,用你的饭碗,你不觉得脏吗?”
燕娜说:“一个人脏不脏,不能这样看。”
刘总皱了下眉头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脏了?”
燕娜说:“那要你自己评定。”
“那么你呢?你脏吗?”刘总追问道。
“我脏。”燕娜说出这话后,突然仰头大笑,笑过之后,又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刘总骂了句“神经病”,然后开始开那瓶红酒。给两只杯里斟上酒后,他转头问道:“孩子睡了吗?”燕娜说早睡了,他说喝酒吧,不说那些废话了,良宵苦短嘛。
这间书房不大,角落里两把藤椅和一张小茶几,是他们喝酒的地方。燕娜望了一眼酒杯,并不伸手。刘总仰脖喝下一杯后,便把燕娜强行拉到他腿上坐下。
燕娜挣脱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半闭着眼睛,仰靠在藤椅上。
燕娜坐在那里,感到身体像是在虚空中飘荡。她闭着眼,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长发。那只温暖的大手先是在她的头顶,然后顺着面颊向下,一直抚摸到她长发的末端。这是邹副市长的手。他们在一起时,他要她叫他先生。她斟茶给他,说先生请喝茶,他会含情看她一眼,随即说谢谢。他有很多女人,可燕娜确信无疑,他爱她,爱还是不爱以及爱到什么程度,女人天生就懂。在他被关押审查的漫长日子里,他对他们的关系只字未提。加上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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