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说道,院中的其他下人大气也不敢出。如今世子有从龙之功,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这国公府以后估计就是世子的一言堂了。
出于孝道,楼璟先去主院里给楼见榆问安,堂屋里坐着他的叔叔婶婶并安国公夫人魏氏。魏氏看上起憔悴了很多,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眼神不善地盯着楼璟。侧室杨氏站在魏氏身后,见到楼璟进来,恭敬地福了福身。
“濯玉回来了,”二婶赶紧站起来,笑着招呼,“快坐,快坐,这又是打仗又是捉反贼的,定然累坏了。”
“濯玉不愧是父亲亲自教养的。”二叔笑着点头,三叔也跟着附和,仿佛楼家恢复辉煌他们自己也有很大的功劳似的。
“拿自己父亲的命换军功,世子爷也得有福消受才行。”魏氏阴阳怪气地说。
屋中原本热络的气氛立时冷了下来,楼璟不欲理会她,径自往内室去了。楼见榆发着烧,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逆子……救命……”
两个堂弟很是殷勤地在一旁侍疾,见到楼璟回来,赶紧站起身,“大堂哥。”
“劳两位弟弟费心了。”楼璟笑着与他们见礼。
两个堂弟有些心虚,楼璟在京中,这种侍疾的事自然应该楼璟来做,他们做了便有些僭越,“大伯非要我们两个陪着,既然大堂哥回来了,这……”
正准备把这苦差事还给楼璟,却听楼璟接着道:“父亲留你们在此,定然是喜爱你们相陪,有什么缺的只管告诉我便是。”
说完,楼璟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两个堂弟,就走出屋去,坐在了主位上,“父亲病着,家中的事便暂由我打理,京中如今不太平,几位叔叔万不可轻易与他人来往,否则沾上乱臣贼子的嫌疑就麻烦了。”
刚下了战场的楼璟,身上带着血煞之气,让人不敢直视,二叔和三叔面面相觑,诺诺地应了。这样一来,就是将整个安国公府的大权都揽了过来。
魏氏气得肺疼,忍不住开口,“世子已经分家出去单过了,怎的又来插手主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