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站起,他颇为从容地给出了一锭足足有十两的银子。沉吟片刻后,又接过了快哉楼老板奉上的笔墨纸砚。
“想不到此次乡试解元竟然不是徐康安,他明明已经站起来了,着实太心急了。”
“是徐睿广也没什么奇怪的,他博学多才家教极好,若论才学并不逊色于徐康安。”
“不过徐康安真是焦躁了,想来寒门子弟涵养气度终究差了一些,因而才会如此丢人……”
还未等徐睿广彻底写完那首诗,拦不住的窃窃私语就在整个快哉楼中蔓延开来,恍如有一千只蜜蜂乱哄哄飞舞。
先前对徐康安羡慕嫉妒的诸多士子,谈论他的语气也免不得带上几分不屑与惋惜。
不少人都对徐康安提前一日半交卷的举动,颇为印象深刻。若是他此次成功中得解元,那徐康安此举定会被当做美谈流传好几年。
可徐康安并未中得解元,却使自己的举动隐隐变为笑柄。
报喜官兵得了这等丰厚打赏立刻眉开眼笑,却有第二名官兵直接扯着嗓子道:“恭喜惠州尚公子,获得此次乡试第四名!”
先前哄闹纷扰的气氛,刹那间为止一寂。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刹那间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纨绔子弟不光没有落榜,还竟然是本次乡试的第四名。
究竟是尚飞章耍了什么阴损手段,抑或他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狠狠扇了他们一耳光?
还未等许多人回过神来,又有官兵接连报喜道:“恭喜淮阳阎武阎公子,榜上有名乡试第七!”
“恭贺开化石公子宏旷,此次乡试第十二!”
整个快哉楼立时忙作一团,恭喜声与谦让声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