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能够猜到,昨天第一个穿成楚二姑娘的正是摄政王本人。虽然不知道这个糟糕的局面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但既然人家原主还活着,而且对这具身体还拥有一般的使用权,那在她最好也尊重一下对方的意见,别擅自做出决定。一切都靠拖字诀,等到晚上秦景阳回来了,再去自己处理。
早上来上朝,那是迫不得已,但去东宫就能省则省了。楚清音以秦曦上午要随太子太傅研习经义,不便打扰为由婉拒了皇帝的提议,后者倒也没勉强,吩咐一句好好养伤,便放她离开了。
对于楚清音来说,这一个上午过得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打交道的不是人精就是大佬,再不就是人精加大佬,再加上自己底气不足,每说一句话都要揣度一番,生怕出了岔错,让人看出破绽来。
时时刻刻精神高度集中的结果就是,还没等回到摄政王府,她就饿了。
早上尽管起得很早,但秦景阳出门前依旧垫了点肚子,可楚清音却是在睡梦中就被换过来的,精神上连碗汤都没来得及喝。从皇宫回襄王府,恰好要经过京师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两边有叫卖各式吃食的小摊,一路走来这香味就顺着帘子的缝隙直往轿子里钻,还不带重样的。
虽说轿子朴素低调,但秦景阳的这张脸在帝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今天她敢坐在路边摊吃碗面条,明天就能传遍大街小巷不说,还要被徐老头抓住把柄,狠狠弹劾她一个有失皇家威仪。可要是让黄芪去买过来躲在里面吃……想象了一下程徽闻着一轿子煎饼卷大葱的味道时露出的表情,楚清音不忍直视地捂住脸,掐掉了这个念头。
就这样又坐立不安了大约半柱香,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王府。走下轿子时,楚清音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实际上恨不得大吼一声掌柜的给洒家来两斤酱牛肉。可是摄政王的形象不能破坏,所以她只能继续摆着一脸高冷的表情,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向主院。
进了院门,楚清音一打眼,便看到程徽与苏婧柔站在廊下说话。那两人听见脚步响动也循声望来,却是反应各异。苏婧柔飞快低下头去,没说话脸先红了半扇;程徽一瞬间表情僵了僵,却又很快恢复过来,神色如常地迎上来道:“王爷,今日早朝如何?”
楚清音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皇兄免了本王的早朝,将本王叫去惠安殿,陪他下了盘棋,说了会话。详情容后再和你说。”又看向苏婧柔,“婧妹可是有事?”
“没……没什么。”苏婧柔的脸更红了,垂着眼轻声道,“昨晚……听黄芪说王爷不喜欢身上的药味刺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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