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个角度,并隐去了自己指出袋中有字的细节。末了又道:“我始终不曾摘下帷帽,通报姓名,襄王、太子与闻校尉都不知我的身份。只要父亲能管住家中那两张不安分的嘴,想必是不会有消息泄露出去的。”
楚敬宗听他这么说了,心中才稍稍安定下来,叹道:“他不知道你是谁,如此最好。你听为父一句劝,摄政王虽然位高权重,又是你与太子的媒人,但你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为好。咱们楚家……注定是站在圣上与太子这边的。”
果然,本王与皇兄之间的隐隐隔阂,终归是瞒不过这些狐狸一般的人精的。秦景阳心下自嘲,漫不经心地应道:“我省得,父亲放心。今日只是巧合碰见,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私下接触的机会了。”
“对对。九日后便是纳征之礼,礼成之后,你即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楚敬宗连连点头。从定下这桩婚约起到现在已有三年,总算等到这一日了,他也有终于熬出头来,松了口气的感觉。再看坐在一旁的二女儿,也不觉得她那冷淡不恭敬的态度有多么傲慢碍眼了。于是起身道:“为父走了,你好好歇息吧。”说着向外行去,走出几步却又似想到什么,回过头来,“对了。你大姐今日派下人送了口信过来,她与郡王一家四口已经到了泸郡地界,约莫五日后便会抵达京师。”
郡王?秦景阳一怔,下意识去搜索记忆,当意识到这具身体的姐夫姓甚名谁的时候,他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楚敬宗的长女楚汐音是荥阳郡王的正妃,他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称呼秦玉昭那个假道学为姐夫,对于襄王殿下来说,这件事的糟心度简直与“成了自己的侄媳妇”的事实不相上下。不过现在没时间去烦恼这些事了,他努力将那张令人不爽的面孔驱逐出脑海,将思绪集中到今晚去面见皇兄的事情上去。
但愿那个多管闲事的司隶校尉还没来得及搜集到更多信息,秦景阳如此期望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更夫敲响梆子的瞬间,晕眩感如期而至。经过几日的适应期,秦景阳发现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过程。他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穿戴整齐,连门外的马车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是楚姑娘吩咐的。”程徽在一旁道,观察着他的脸色。
秦景阳沉默了一瞬,方才语气无起伏地道:“走吧。”
车驾一路来到皇宫,先前已经派人递过消息,自有内侍在宫门口迎接。秦景阳下了车,随他步入宫内,随口问了一句秦煜阳的近况,不想居然得到了皇帝病情又有反复的消息。
待两人来到惠安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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