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人忘记,当初这人是怎么一脚将大少爷踹骨折的。
严北承视若无睹,唇角那抹弧度加深,退开半步,自顾自拉开旁边椅子落座。
餐桌气氛一时间凝结到冰点。
约莫三五秒的死寂无声。
突然,一个手戴帝王绿翡翠手镯的女人像是忍无可忍猛地爆发,端起桌上酒杯就往严北承身上泼。
严北承看都没看,在她泼出的前一秒抬手稍挡。
“呼啦”一声——
一杯年份很好的干红尽数招呼到餐桌边另一人身上。
是个梳背头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对于刚刚餐桌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不知是不关心还是怎么,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到这会儿被浇了个透心凉,也只是低低啧了声,没多言。
就在这时,一阵闷沉而缓慢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
伴着鸡翅木一下又一下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严老爷子拄着手杖走来,对餐厅一地狼藉视而不见,丢下两个字——
“吃饭。”
身体原因,老爷子不刻意抬高音量,声音便有些虚,却瞬间压下餐桌旁所有的不甘和不忿。
一顿异常沉默的晚餐后,会客厅,严老爷子多年的随行秘书送了茶进来。
“二少爷有口福,前两天刚到的普洱。”
“刚到的,”幽幽散开的热香气中,严北承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声道:“所以财务部的孙主管也还没喝过?”
对座严老爷子稍顿,眯了眯眼。
一双眼睛已经有了老年人的混浊,但锐利感丝毫不减,眸底跃动着鹰隼般的暗光。
严北承神色未变,微垂着眉眼又斟了杯茶,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他说他有些迷茫,想出去找找人生方向,向我要提交了辞呈,不过,”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这才抬眼回视严怀威,“我觉得还是爷爷您亲自来签字比较合适。”
手边文件推出去,会客厅气氛沉凝下来。
严怀威双手稳稳搭在手杖上,动也未动。
一旁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站着,大气不敢出。
四年前,严老爷子突然病倒不省人事,外界得了消息,东格股市震荡,加上严家几个后辈不顶事,等老爷子醒过来时,股市已经缩水近半,彼时力不从心的老爷子沉思良久,不得已将严北承这个流落在海外多年的孙子认回来。
事实证明,老爷子眼光很好。
东格局势不止很快被稳住,这几年在严北承的掌控下,发展堪称迅猛,远超大家的预期。
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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