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乔立,接到原来同乡兼工头的电话,说自己在国外发展得很好,这次回来,想找几个老乡一起出去干活发展,能赚很多钱。乔立听了还觉得有些不靠谱,可对方又确实是很富裕的,知道他母亲病了,还借了他四千多块钱。
厚厚一沓纸笔捏在手里,乔立推开了家中的门。
母亲在床|上正咳得十分厉害,乔立急得想冲进去,可又被母亲那瘦骨嶙峋的苍白样子,吓得不轻。
——母亲的病,并不是一天而成这样的,是经年累月的消磨和疲劳,一点点,被病魔压得再也爬不起床。她的消瘦,也并非突然变成纸片人,而是一日一日被病魔侵蚀着,只剩一把骨头。
乔立是忽然才意识到,原来母亲已经病得这样重了。
几个中景的运动镜头顺利拍完——凡是需要大面积走位的镜头,王忱的表演往往是精准而流畅,这一点高思源已经惊艳到习以为常的地步——接下来,就该拍摄比较艰难的人物近景和反应镜头。
摄影指导指挥着,先将机器架在了屋子内,关好门,拍摄乔立听见母亲咳嗽以后,推开门的动作。
摄影组和灯光还在屋子里忙活,高思源在外面给补妆的王忱讲戏。
“刚刚你进来的停顿是可以的,但情绪不要那么外露,尤其别在脸上做表情,太用力了,稍微收一收。”高思源领着王忱看监视器,替他分析,“你的母亲病不是一天两天,咳嗽也不是今天才咳嗽,没必要这么意外,这里面我最想要的情绪,其实是你被外人点醒的那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