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屋中。母亲接连的咳嗽,像是一道劈开夜里伪装假象的惊雷,将一切赤|裸裸的现实照亮在乔立的眼前。
母亲病得这样重了,瘦得这样吓人了。
她趴在床边咳得无力, 可乔立却并不能帮到母亲。
监视器里,镜头轻轻一推,便对焦在王忱的脸上。
他的着急是,眉毛微挑,而他茫然得僵立原地,则是眼神的失焦。
画面里,王忱嘴唇以极小幅度地震动了下,像是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
就是这样细致的一个动作,立刻将那份复杂而挣扎的情绪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一刻的王忱,想到的便是多年以前,他向家人出柜的那一刻。
父母病重,却排斥他的帮助。
他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办法,可以接父母到北京接受很好的治疗,可父母并不接受。
王忱想起自己悄悄跟在散步的父亲身后,那时候,父亲的背影是佝偻却平和的。
夕阳远远照在一片林地里,父亲就往那边走,脚步安然,像是明知自己阳寿将近,因为抗拒一个“变|态儿子”的援手,连赴死都觉得自己坦然磊落。
那时,王忱低落地想,或许不出现,不打扰,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尽孝吧。
正如此刻的乔立。
他是那么舍不得这个从小就偏爱自己的母亲,他在这个村子里,曾经是那么多人眼里,母亲的骄傲。
母亲能够挺直脊梁的生活,就是因为他生了自己这样一个儿子。
可如今,母亲病了,他留在身边依然百无一用。
离开,赚钱,让母亲去城里的医院住,跟着姐姐生活。
要比在小村子里守着自己这个只知道种地的儿子,怕是要幸福得多。
“卡!”
高思源导演满意地喊停,“不错,小万,就是我要的这个感觉……来吧,再来保一条,我们就拍下一镜!”
……
三月初,整部电影正式杀青。
延续了开机以来的营销基调,高思源导演只是请全剧组的人一起吃了顿饭,就彻底散伙。既没有举办发布会,也没有做任何新闻宣传。
这部戏的内容有些沉重,一直使用负面情绪共情的王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爬上岸,借着酒精在杀青宴当晚大醉一场,成功甩掉沉重的心情。
这是他演员身份的电影处|女作,可不知道为什么,王忱对这部戏,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他凭实力拿到资格,凭努力演完所有戏份,结束时,就像是完成一场普通的考试。既没有早前的战战兢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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