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精神一振,心里暗念,“难道赵亮在不经意间吐露了作案动机?”
“其实也没什么,像他俩这样的人,我们做医生的见得多了!”赵亮一脸不屑地解释,“她父亲患了睾丸癌,检查出来已经是末期了,癌细胞扩散得相当厉害。作为主治医师,当时我跟他们说不建议做切除手术,以放化疗加以中医中药综合治疗的效果相对更好。可这姐弟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手术不可,结果切除了单熊业的两边睾丸后,没过几个月他就去世了!姐弟俩可能一时感情上接受不了,非说我的手术有问题,成天到医院、到科里来闹,有一次我实在控制不住便把她弟弟打了……”
“我记得当年你还是个高中生,斯斯文文的,很有礼貌,说话声音都很轻。”赵亮话未说完,刘队便感慨地打断他,接着语气一转,“我们这次找到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指纹系统中发现了你的指纹记录。令我很惊讶的是,你竟然是因家暴行为被拘留过才留下的案底,而这次你竟然又对病患家属动了手,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暴力?”
“我怎么变成这样,你会不知道?你、你们,谁见过自己的姐姐赤身裸体,还被鲜血包围着,身上被刀捅得像马蜂窝似的?!”赵亮皱眉瞪眼一脸恼怒,但语气中有一丝哽咽,“知道吗?直到现在,我每每还会因那个场景从梦中惊醒,醒来之后便觉得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在撕裂,犹如被无数根针扎过似的疼痛,一种莫名的愤怒便会从四面八方向我的身体里聚集,而你们从来就没给过我和姐姐一个交代!”
随后,赵亮的哽咽变成了呜咽,眼泪满溢,气氛有些感伤,刘队也只好暂停问话,示意身边的助手给赵亮拿点纸巾。
“好吧,我也不绕圈子了,单迎春死了,是被谋杀的,时间是……”须臾之后,见赵亮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刘队便继续发问,“那晚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噢,那天……”赵亮仰头稍微回忆一下,说,“那天我应该是休息,头天上的是夜班,半夜来了几个急症,我差不多忙到早晨,回家感觉特别累,一觉便睡到晚上九点多,起来弄了点吃的,看了会儿书,便又继续睡了。怎么,你们怀疑我?”
“整晚都没出去过?”
“没!”
“没去过单迎春家?”
“我去她家干吗?再说我根本不知道她家!”
“有证明人吗?”
“我离婚了,孩子判给老婆,现在是孤家寡人,那大半夜的找谁证明?”
连续追问几句,刘队从身边证物箱中取出一个证物袋,交给身边的助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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