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生死,才知道那一刻人性有多险恶,也有多团结。作为普通百姓,大家都明白生活的难处与艰辛,因此村里的大夫怀疑难民可能染上疫症时,也没有村民立即出声要求把难民赶出去,他们在观望,同时内心也在犹豫。
外头设的粥篷开始发放午饭,因为今日这一事,午饭便由一些难民出来领然后带入庙内,发烧的难民与身体暂无异常的难民分隔开,难民们自知村里将他们收留下已是天大的恩情,他们不敢要求出去,也尽量避免给大家增添麻烦,大夫要检查,他们就全力配合。
不到半日的时间,村里就传出收留的难民染了瘟疫的事,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在大庙外议论纷纷,有村民坚决地说要见把他们赶出去,不能拖累了大家,还有的说或许不是瘟疫,做人不要太绝情,众人各持己见吵成一团。
闹得不可开交时,突然从前方跑来一群衙差,几十个衙差将村民全部围住,村民们噤了声,后方有人骑在马上现身,来人不是付文庭是谁。
付文庭冷着面色扫了村民一眼,当他看到站在庙外的人时,不由怔了一怔,捏紧手中的马缰。
村长连忙迎上去和付文庭交谈,可付文庭自看到曲溪青后便心不在焉,村长察觉出他的不对劲,顺着他有意无意瞟向外围的视线一看,对曲溪青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曲溪青走近,看着付文庭,“是你。”
付文庭淡笑,眼睛滑过隐隐的失落,“曲公子,好久不见了。”
村长不知两人是何时认识的,不过看付文庭似乎对曲溪青有些不同,也稍微放了心,倘若出了什么事,便让曲溪青帮忙多说一些话总是好的。
付文庭虽一直在城内,曲溪青成婚的消息他却已经知道了,原以为这辈子他们不会再见,没想到因为难民的事,他又见到了对方。
将心底的苦楚收起,付文庭对村长道:“难民染病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村长,若这群难民真的感染上瘟疫,他们,一个都留不得。”
村长道:“从事还未定下结论,或许他们只是普通的发热,并非瘟疫。”
付文庭冷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村长,你这是妇人之仁啊。我们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当赌注,倘若他们真的染了瘟疫,你如何能保证其他人无事?还是,你想让这一村的村民陪着这群外来的难民陪葬!”
此话一出,方才争闹的村里立刻有人出声,“大人,请您一定要将这群人除去!我不想死,不愿给他们陪葬!”
“对,村长你别同情他们了,他们若是染了瘟疫,你叫全村的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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