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事了。她常常在想,就算母后那个时候被流言逼迫,只能谎称自己是皇子,而不是公主,可等到九弟出生后,地位稳固,为什么不把九弟推上太子之位,还一直把自己留着?现在,母后也去世了,如今能解决自己疑惑的也只有父皇和眼前的国师了。
“殿下,此乃天命,您携天命所生,天命所向,天属意您,微臣自然听天命。”
是吗?作为女子,自己真的能做好这件事吗?
十六岁的周元宁是不会这样问自己的,那个时候的她,文采武略,无不被师傅们称赞。就算自己是女儿身,终日惶恐不安,可也有那么些时光,庆幸自己的男儿身份。哪怕自己是公主,生在皇家,受到的束缚也不比旁人少。
十八岁的周元宁,忍受了两年的病痛,原来的意气风发逐渐变得温和沉默,她不再是两年前的她了。现在的她,更加惜命,更加小心翼翼,不愿意去冒险,不愿意去承受太多。
“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该是您的终究还是您的,哪怕您现在不想要,到最后,天都会送到您手上。”
逃也逃不掉。时也,运也,命也。
“殿下,您应该回京了。”
三日后,礼部尚书来到江州。姜尚书先到周元宁处拜见。随后,姜尚书以沈家大不敬之由,革了沈维宽知府之职,革了沈卓伦的功名,沈卓伦流放三千里,江州沈氏三代不准参加科举。
“殿下,沈氏一族已处置,您请看看。”姜尚书递过一份奏折,请周元宁过目。
周元宁看到沈氏三代不准科举,有些惊异,“京中沈家可有异议?”
“这些处置都是过了陛下眼的,沈家不敢。再说,沈维宽是中了进士,才与沈家连了宗,他家与沈家本就不亲厚,沈家也没为他说什么话。”
周元宁放下奏折,“你去问问沈维宽,愿不愿意用儿子的命换沈家的未来。”
姜尚书应下,依礼退下。
在沈维宽心里,自然爱重自己的嫡子,可把他同沈家未来相比,却算不得什么。自己还有那么多儿子,少他一个算什么!在自己夫人的咒骂声中,他艰难的答应了。
沈卓伦死了,一杯毒酒下肚,死相凄惨,七窍流血。
周元宁把李氏的女儿交给季青临,让他带到道观里好好抚养。国师本来想调侃,“殿下不亲自抚养,这可是李幼清留给你的呀。”
周元宁白了国师一眼,“季青临,你现在胆子愈发大了。”
国师最终还是答应了。七日之后,悄然带着孩子离开江州,就像他来时那样,静悄悄的。
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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