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了,“陶陶,孤想给你换个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陶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是说主子们都说一不二的吗?自己主子那么好说话?
思忖着,恍惚间,才反应过来,主子和佩秋都在看着自己,陶陶赶忙回答,“奴才愿意。”后面一句的声音小了许多,“要是能和维夏在一起就好了。”
陶陶声音虽然小,不过灵兴寺的禅房都不大,周元宁和佩秋都听到了这句,两人相视一笑。
周元宁说,“放宽心吧,孤不会让你俩变成牛郎织女的。”
陶陶读书不多,牛郎织女的典故还是知道的,他自然明白主子是在打趣自己,头都不知道埋到那里去了。
周元宁看到他的反应,觉得好笑,“佩秋你说说,他们两个都不像脸皮薄的,怎么一说到这事,一个个,脸都薄成什么样子了。”
佩秋也笑着,“殿下,他俩啊,年纪都小,可不是脸皮薄嘛。”
陶陶忍不住了,“佩秋姐姐,你别说了。”
周元宁止住了嬉笑,“行了,你先下去吧。还有几日才能回宫,这几日,好好跟维夏学学规矩,别丢了孤的面。”
陶陶如释重负,行礼退下。
周元宁看了看站在身侧的佩秋,“我怎么没瞧出来,你这嘴,说起话来也不饶人啊。”
佩秋递过白帕,让周元宁擦拭,“奴婢和陶陶一样,只是想让殿下多笑笑,您笑起来,真好看。”
“是吗?”周元宁喃喃自语,“以后别说这话了,小心隔墙有耳。”周元宁不放心,又嘱咐一句。
佩秋一下子脸暗淡下来,“殿下,您真的愿意一辈子都......”
佩秋的话没有说完整,可周元宁还是懂了。这是她的命,麟嘉太子的命。她是皇子,不是公主。
“佩秋,你不用再说了。去看看午膳吧。”周元宁淡淡地说。
佩秋知道,周元宁刚用完早膳,提到午膳的事,不过是想支开她。佩秋无奈,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离去。
终于,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周元宁一个人了,她终于可以放下伪装,周元宁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啊!
这些天,周元宁不去想朝堂的事,不去想未来的事,是啊,不去想就不会有烦恼。可那些事不是不去想就不会发生。她的的确确,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可就算她想逃,她也永远都逃不了。
多少人都在盯着她,多少人都在盼望着她的死亡,可也有很多人,站在她身边。
知春,李幼清。这两个人的命,是因为她。
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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