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没有声音,除了老鼠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些时候,宫女忘了送饭,我就和那些老鼠饿上一整天。对了,老鼠不饿,他们饿极了就咬我。”
费阳打了个寒颤,一遍一遍摩擦赵淳清的后背安抚着他。这他是知道的,坦诚沐浴那么多次,他是发现了赵淳清的后背有好几处尖尖细细的小牙印。
“门开了,有光了。我以为他们会放我出去。结果呢,母后总是痛打我一顿,又将我丢了进去。”
牢房逼仄,狭窄,潮湿,黑暗,赵淳清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头埋得更紧。
“周昀,我不知道。明明我很乖,从来不会犯错,为什么还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费阳无法回答,他突然恨了起来,恨自己没有早点到这个世界,像上一个世界赵淳清守护他那样去守护这个人。
而他只能摸摸赵淳清的头,压抑住泛酸的鼻梁,尽量放轻声音,“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
赵淳清听后不语,只是心中冷哼,他当然知道是谁的错,错就错在他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他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贱种。
“周昀。”赵淳清郑重地唤道。
“哎,爷。你说。”费阳赶紧回答。
“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他有点后悔问出来,如果周昀回答是不会怎么办,但是周昀给了他希望,又怎么能掐灭呢。
所以,他必定要做驱使天下的帝皇,他要周昀位极人臣,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当然会。”费阳毫不犹豫。
这个回答令赵淳清很满意,他轻轻蹭蹭费阳的肩膀,像个吃到蜜糖的撒娇孩子样,然后他感觉到脖子里不停有水珠滑过,身子颤抖了一下。
费阳哭了,他还是一哭就停不下来,主要刚才他觉得自己做的太感人了。
牢房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温馨,太子和侍读抱在一起,一个痛哭流涕,一个暗自神伤,连隔壁打呼的大兄弟都被这好久不曾听闻的抽噎声给唤醒了。
他扒拉着铁棍,将脸挤出栅栏外,要看清这两个在宗人府里抱着哭的傻逼是谁?
周丞相周安世来到牢房瞧见的就是这一幕,自家儿子抱着太子的袖袍擤鼻子擦眼泪,平时在家里丢脸就算了,这女儿作态居然还搬到牢房里来。
周安世被气得头都大了。
“孽畜。”他轻骂了一声。
费阳哭得双眼朦胧,眼前一片白花花,看不清来人,他转过头问道,“谁?”
周安世额头上青筋炸裂,怒道,“才几个月不见,连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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