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为何如此执着对于付殷永瑜?”
乙建安眼光朝那个坐在堂中的男人看去,冷静剖析道:“没有他,你就没有谋逆的资本。这一切事情,其实都是因他的欲望而起。”
男人说完这话,紧张盯住丁夏。这回,那个哀求期盼又惶恐等待答案的人,是他。丁夏默然许久,忽然“呵”地一声轻笑,抬手打掉他的手,扭身退开一步,冷冷道:“没可能。我不会动殷永瑜。”
乙建安的手依旧悬在空中,可那些软弱的表情却渐渐淡去,那张脸上,又慢慢恢复了古井无波。两人默默对站许久,乙建安终是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压抑而古怪:“那就这样吧……阿夏,你我缘分不够。”
男人深深吸气,停顿许久,终是音调和缓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更和谈相携百年。”
这话是殷永瑜曾经对他说的。乙建安也不料有一天,他竟然会用这句话与丁夏告别。
可丁夏却一声嗤笑,冷漠而高傲转身,扔下了句:“那我便断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只能与我同行!”
就这么转身离去!
乙建安并未将丁夏最后的狠话放在心上,可丁夏却真的打定了主意。从天昭府回来后,丁夏谋事的热情空前高涨。她开始焦躁,无法平心静气,只想用尽手段,尽快将乙建安逼入绝境。
二皇子在几日前已经归西,现下储君的人选只剩下了殷同甫和四殿下殷成彦,殷永瑜还在等待时机朝这两人下手,丁夏却等不住了。于是某天上午,丁夏没有支会殷永瑜,只身跑去了殷同甫府上。她向殷同甫示好,奉承他是法定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就希望这人头脑发热,尽快去对付殷成彦,而她与殷永瑜便可以坐收渔利。
被美人这么一吹捧,殷同甫的确很有些飘飘然。可丁夏却发现,殷同甫虽然暴虐荒淫,却异常惧怕他的父皇,竟然没胆子对他的弟弟出手,只是敷衍道要等待好时机。
丁夏没有达成目的,倒是殷同甫,借着说话的机会,赚尽了丁夏的便宜。若不是丁秋及时通知了殷永瑜,丁夏还得被殷同甫强上了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殷永瑜从殷同甫处带回了丁夏,又大发了脾气。这回他没有再挥袖离开,而是叫上丁秋,折腾了丁夏一个晚上。这回的游戏带了惩罚意味,丁夏嚎了一个晚上,眼睛哭肿了,嗓子也叫哑了,昏天暗地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了元气。
被这么狠狠一折腾,丁夏倒是安分了许多。可窝在瑜王府里无所事事依旧让她浮躁,遂带了丁秋出去京城郊外四处闲逛,却不意见到了好些粥棚和许多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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