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爷爷自然不会解释,随便应付两句便去找孙子了,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夏凌轩道:“同学生日。”
夏爷爷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估摸他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没有再提关于温祁的任何话题,示意他早点睡,这便走了。
屋里没开灯,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打出一块灰白,花园传来一两声夏虫的鸣叫,紧跟着便消失了,小楼重新变得死寂。
夏凌轩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浸入黑暗里,习惯性地想倒杯红酒,但鬼使神差想起了今晚的画面,伸出去的手一停,收了回来。
若说先前被爷爷戳破感情后他还有些迟疑,那在会所的事便让他彻底确定自己是栽了,他第一次尝到濒临失控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他闭上眼,试图把脑中的人删掉,片刻后发现越来越难控制,便上楼翻出试剂打了一针,扯起一个冷冰的微笑,放松地把自己摔在地毯上,感受着熟悉的疼痛淹没全身,然后开始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这才恢复冷静。
他简单冲了澡,戴上防生物纤维层的假面和变声器,在屋里坐到后半夜,起身出了门。
夜渐渐变深。
除去市中心,大部分地区都静了下来。
温祁和傅逍他们回包间后并没有玩太久,因为温父发现自家神经有问题的小儿子还没回家,一连打了五个电话把他狂催了回来。
他于是老老实实回去,先是泡了一个热水澡,这才联系霍皓强,把被打断的通讯说完。
霍皓强面无表情问:“你不是要解除婚约么,还和他出去干什么?”
温祁笑道:“我想欺负欺负他。”
霍皓强道:“那你什么时候和他断了关系?”
“一个月后妙林杯出结果吧,”温祁挑眉,“你很关心?”
霍皓强道:“你是我夫人,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接你。”
温祁道:“尾椎骨不想要了?”
“……”霍皓强沉默了半天,第一个反应是,“我上次受伤果然是你弄的。”
温祁笑了笑,转到正事上,询问他那边的进展,和他商量完下一步的计划,便切断通讯舒服地往大床上一躺,感觉摄入的那点酒精慢慢发挥作用,很快被睡意吞噬,一直到熟悉的那声“咔嚓”响起,他才骤然清醒。
他猛地坐起身,紧接着察觉肩膀被按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笑着呵出一口气:“你是天天不困么?”
夏凌轩轻笑了一声,依然是空影式的腔调。
他在床边坐下,说道:“来和你道个别,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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